不然也不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是啊。”叶延根本就不需要时川河开导,他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
在无数次他爸妈在他和工作中,选择了自己的工作时,叶延其实就清楚的。
他们的天地,本来就是研究所。
更何况他们的朋友也跟他说过,其实怀上他,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意外。
但好在他们觉得这是一个美丽的意外。
他在应声过后就没有再开口,时川河也没再多说。
两人安安静静的躺了一会儿后,时川河示意他:“体温计。”
叶延“唔”了一声,声音带着疲倦和困意,但还是自己伸手将体温计拿出来给了时川河。
时川河眯着眼睛看了下:“三十九点一,你再不松手就真的等着烧死。”
“没事。”叶延一点也不慌,仿佛自己是三十七点一:“以前快四十度我就这么躺着,一天就好了。”
时川河:“……”
他的声音几乎是立马就冷了下去:“松开。”
叶延还是没撒手,反而将他抱的更紧:“陪着我就好了。”
听到这话,时川河冷漠的用自己的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肋骨:“撒娇也没用。我去给你煮粥,这么精神还不如起来洗漱。”
叶延松了松:“你会煮粥?”
“不会。”时川河理直气壮:“我可以百度。”
叶延终于放开了他,却顺手将他手上的红绳和铜钱松下来攥在了自己手里:“去吧。”
没想到他还要抵押的时川河:“……”
他无语的停了片刻,随后掀开被子起身,拿起了手机,一边去洗漱,一边找私人医生发消息。
他将手机放在镜子前低头吐掉漱口水,就听见身后有虚浮的脚步声。
时川河回头看过去,就见叶延半阖着眼眸懒懒的踏着拖鞋朝这边走来。
他拧眉:“你干嘛?”
叶延无辜的眨了下眼,在他身边站定,一手撑着洗漱台支撑自己的身体:“洗漱啊。”
时川河:“?”
他刚想说你一个病人给我好好躺着就行了,但话还没出口,他就想起了自己每次发烧都必须要洗澡的事。
作为洁癖,真的无法容忍自己一天没有洗澡的事。
他烧的最厉害的时候,医生都不允许他洗澡,他就非得要用毛巾擦几遍身体,完事后他还觉得不干净,怎么都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