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延有点意外。
但他又不能否认,他的视线的确不自觉的追着那个到现在连一句话都还没有说上的小孩走了。
甚至在看到那小孩撑着栏杆一跃的动作时,叶延觉得自己的世界好像忽然明亮了几分。
那晚叶延回到家后,久违的摸起了自己的吉他。
他连着几天不眠不休,写出来了一首歌。
可却在播放出来时怔愣了许久,最终没有办法给它定下名字,也没有上传到网络上去。
只是后来填写志愿时,他写下了红音大的名字。
虽然报考了红音大,可叶延还是和高中的学长勾搭在了一起,帮他家里创业谈生意,仗着自己高,看上去成熟稳重,谎称自己十八岁了。
也在十八岁那年拿到了他们家公司的股份,成为了可以参加董事会的股东之一。
不过叶延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十八岁的人,还要被老师勒令再去参加一次青少年宫的吉他组比赛。
他在那场比赛中弹唱了那首没有命名的歌,也再一次遇见了那个小孩。
小孩个头又长了点,可还是挺矮的,就到他肋骨,他没想到小孩不是女孩子,是个正儿八经的男孩子。
而且说话极其让人不爽。
啧。
叶延回家后第一个念头就是,他到底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臭脸小孩念念不忘?
那个叫什么……?
时川河?
那个叫时川河的小孩是会下蛊吗?
叶延十九岁就大学毕业了。
他出来后没找工作,只去认识的朋友那边混了一下公司,玩了一下项目什么的,最后还是回去组乐队了。
不过因为乐队多数都是在晚上,乐队的人也七七八八的,大家排练时间也很短暂。
叶延无聊至极,每天白天都在玩。
和十五岁那年的寒假一样。
打拳、赛车、骑马等各种运动。
叶延还去养老院做志愿者。
有个老太太,口袋里总是躺着两枚铜钱。
他替她收东西的时候看过,是假的。
他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宝贵,反正多半是什么“传家宝”。
毕竟那两枚铜钱看上去已经有点老了。
这位老太太格外能引得叶延的关注。
因为她会越狱——啊不是,她会一个人悄悄的从养老院溜出去。
叶延出去找过她好几次了,一直不明白她究竟怎么溜出去的。
这一天他也毫不例外的在清点午睡的老人家时又双叒叕的没看见她的身影。
他认命的出去找了,不过因为老太太还没有老年痴呆,知道走远了可能回不来要动用警力有点丢脸,所以多半是在附近的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