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作为局外人,已经预感到汪凝为了张野可以放弃一切,他说:“但是他做了。我以为他只是喜欢你,看来早已超脱了喜欢所包含的内容。”
张野有点懵懂,丁丁没再多说,有一天他们都会明白的。
“我去看看丁爷爷吧。”
丁丁拉开门,回头对他笑说:“差辈了,随凝凝叫师父吧。”
张野:……
怎么还莫名其妙多了个大侄子。
师父睡得很安详,汪凝一直守在床头。
那次张野来省城的时候,误打误撞见过老头一次。那时他看起来精神矍铄,这才半年而已。
在病房里坐了一会儿,汪凝说:“我给你叫辆车,你回去吧。”
张野不想走,来这里是为了陪汪凝。
他没接话。
“明天还得上课。”汪凝不轻不重地说:“听话。”
“不行你们都走吧。”丁丁说。
那句“听话”听起来显得宠溺,他不想被人一嘴一嘴地塞狗粮。
“好吧,我走。”张野不乐意地站了起来,给丁丁告别,汪凝把他送了出来。
走到刚刚的楼梯口,张野说:“外边冷,你别出来了。”
汪凝帮他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好,张野瞅着左右没人,贴上前搂住了汪凝的腰,轻叫了声:“师哥……”
汪凝环住了他,“过两天我就回去。”
“不是的,你不用急着回去。”张野埋在他肩头,说:“以后别为谁难为自己,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丁丁给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张野往后仰身看着他,笑道:“幸好,经历过那么多不美好的事,宝宝还是长成了最美好的样子。”
汪凝勾住他的脖子把人勾了回来,两个额头抵在了一起,告诉他:“我做的,都是我想做的事。”
张野心中的甜意蔓延到眼底,想去亲他师哥。
有的事情一旦学会,便会上瘾。
有的情绪一旦找到出口,便再也难以自持。
汪凝看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鼻尖以下,于是凑上前亲住了他。
比方才的吻更加轻柔。
讨厌的电话铃声把沉迷中的两个人唤醒。
“这么晚了谁啊这是!”张野掏出手机扫了一眼长长的号码便想挂掉,忽然惊道:“穆瓜!”
还是穆小乙的来电,不好的预感再次冒出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