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调侃道:“不得不佩服记者同志们的敬业精神,四个校门口硬是赌了五六天。当事人以及校方为什么迟迟不作回应,实在是有苦衷。今日市公安部门领导也在其列,大家有什么问题,尽管敞开了提问。”
记者们刷刷举手,跟抢答的学生一样,只是脸色凝重,没几张好看的脸。
主持人随便点了位记者,人家直击要害:“当事人汪凝同学为什么不在现场?”
有一部分记者纷纷响应:“当事人缺席,校方举办这场记者会意义何在?”
张野压低了话筒,“一切关于他的问题,我都可以代为回答。”
记者又问:“传言你们走红后因为利益问题已经单飞,你来作答可信度又有多少。”
“您也说了,是传言。”张野把话怼了回去。
记者不吃这套:“是不是传言有待印证,我们还是希望当事人在场作答,纵观整个事件的起因,汪凝应是第一责任人。”
张野微微眯眼,瞅清了他话筒上的“甲闻天下”媒体标志,不留情面地问道:“几天前那个标题党的报道应该是出于您的笔下吧?指责校方包庇,证据何在?影射我生活奢靡,什么居心?”
甲闻天下记者咄咄有词:“校方不允许采访难道不是有意包庇?出入动辄十几辆豪车接送,不是奢靡?”
“如果您的主观判断可以作为新闻真实、公正性的评判……”张野说:“我无话可说。”
采访刚开始,便充满了□□味。
甲闻天下的这个记者没想到小孩这么不好斗,他把话题生硬地拉了回来:“初始问题不要扯远了,汪凝为何不出席,难道校方不能给个合理解释吗?”
他的话得到了很多记者的声援。
记者得意伸手,示意张野听听群众们的呼声。
“这关乎汪凝同学的私事,恕我不能透露。”校长准备放狠话请人离开:“舆论已经指向张野同学,如果他出面接受采访仍不能满足各位,那么……”
有人抬高声音打断校长的话:“那么我来回答。”
张野牵起唇角笑了,他面对会议室大门,一眼瞧到汪凝站在那里。
众人回头,甲闻天下的记者坐了下来。
汪凝穿过走廊,径直走到那位记者跟前,“我可以接受采访,但是你得出去。”
甲闻天下记者又站了起来,“为什么?”
“因为我不愿接受一个分不清青红皂白的记者采访。”汪凝冷眼瞧着他,“这个理由够么?”
“……”
张野至少能笑着跟人说话,而汪凝身上裹带着外间的冷气,久久不散,令这个记者感觉到自己强加要求汪凝出场是个极其错误的决定。
记者嚣张气焰全消,半恳求的语气说:“汪凝同学,我有采访权的。”
“我有拒绝接受采访的权利,不是么?”汪凝指指大门:“不要耽搁大家的时间,与不与会对您来说无所谓,回去可以继续凭空捏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