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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吧。”保镖也是无奈:“待会街上人该多了。”

    一个月了,好不容易逛次街,也没走出多远。鉴于表现不好,俩人被保镖包围着押回大院。

    周阔海扛着铁锹准备去除雪,正遇见他们回来,“一大早跑哪儿去了?”

    其实就是出门打了个啵,跟家里不让亲嘴似的。

    “遛弯呗。”张野说。

    “这么厚的雪出去遛弯?”老头子不懂年轻人的浪漫。

    剧团大院人多的时候显得小,这时就住着爷仨,便显得格外大。南北铲出一条路,连接住宿楼和排练厅,东西也得铲出一条路,通往门口。

    这是个不小的工程。

    张野说:“雪停了再铲呗?”

    周阔海不理他,汪凝说:“你就是懒。”

    汪凝去仓库取铁锹,张野跟了过来,“多拿几把。”

    “为什么?”

    张野回头瞅了眼那群保镖,“让他们闲着?切!”

    像个万恶的剥削者、无情的资本家。

    工程不小,人一多便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半个小时,南北铲出一条宽宽的道路。

    在住宿楼前张野铲完最后一锹,捶了捶背,长喘两口气。

    周阔海带头往东边开路,说:“不是这场雪,你爸他们这会儿早该到家了。”

    “什么?”张野一点消息都不知道,“还没过年呢就回团了?”

    “回什么团,把他们喊回来碰碰戏。”

    张野纳闷:“这阵子我没惹我爸妈吧,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汪凝铲雪的动作停了一下,听周阔海说:“突击检查你俩的戏。”

    “他们才不会。”张野说。

    这条路铲到周阔海的小屋前,接上了前头单位清出来的路。保镖们跟着老头回屋喝茶,张野出了一层薄汗还不肯闲着,在屋后堆起雪人。

    “师哥你去给我滚两颗脑袋回来。”

    汪凝没吱声,张野回身见他站那里发呆,“跟你说话呢,想什么呢?”

    “没什么,刚你说什么?”

    “去滚两颗脑袋。”

    张野两个雪人一块堆,拍拍打打做得不大,倒很精致。他去周阔海屋里头翻箱倒柜一顿折腾,切了两根红萝卜尖,又雕了嘴巴、耳朵、衣扣,最后捏了四颗核桃要走,周阔海说他:“你怎么这么能糟蹋粮食!”

    “抠劲儿,改明给你买一筐萝卜。”

    出来时汪凝已做好了两个圆圆的脑袋,放上去还挺协调。

    张野把核桃按上去当眼睛,萝卜尖儿做鼻子,弯弯的嘴巴和耳朵也是红罗卜做的。

    “雪人也怕冷,耳朵都冻红啦。”张野哈哈笑着,把切的萝卜片从胸口一路摁到肚子上,“纽扣也红的。”

    汪凝始终站他身后看着,默默看着他开心的模样。

    大功告成,张野起身拍拍手,“哈,这俩圆头圆脑的家伙,诶师哥,你说哪个是你哪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