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天很想看到一家姓‘坂口’的普通公务员的尸体,三个人,包括他的妻子与儿子。”
室内一片寂静,四道目光聚焦在低着头的黑发“男子”身上。
这个部下听话倒是听话,但仍旧未免孤傲了些,自觉最近身体逐渐恢复的老人觉得需要花些精力驯服驯服“他”。
一种看不见也说不清的力量在空间里逐渐沸腾。
森鸥外背对着他的病患挑高眉毛暗自思量如果部下请求帮助该向她提出什么条件进行交换,剩下两个少年则一个幸灾乐祸一个面露担忧。
说到底,一屋子里只有两个老实人惺惺相惜,其他全是看戏外加准备浑水摸鱼的。
过了一会儿,低沉冰冷的声音响起:“是,首领。”
兰堂先生戴上帽子打算离去,走了一半坐在椅子上的老人突然加了一句:“你的副手,我很不满意。不听话的孩子,难道就一直这么白养活他吗!”他撇了一眼同样低下头的红发少年,“或者他可以作为搭档帮你完成这个任务。”
兰波从帽檐下看了他一眼,似是而非应道:“明白了。”
明白,这老不死的绝对是明明白白活腻了,频频挑战每个人的底线与耐心。
将他人尊严与信仰践踏于脚底,看来这位首领迫不及待想要退休。
兰堂先生带着副手和“弟子”离开,黑色大衣甩在身后,只三个人硬生生走出令人心悸的气场。
“还是年轻好啊!”
老者眯起眼睛,脱力般靠在椅子上,一边咳一边喘,手里仍旧不肯放开那代表威严与权威的罗马柱:“医生,给我传令,让黑蜥蜴和游击队全体出动。横滨,是Port Mafia的横滨,我不想在这里看到什么绊脚的石块和杂鱼,全部处理掉。”
森医生絮絮叨叨关心了他许久,好不容易把病人劝回床上躺着这才匆忙走去储藏柜为他配置药水。
他的手指滑过一排药品,紫色眸子里透出无法遮掩的光。
时机,大约已经到了。
兰堂先生得辛苦辛苦,最近只能麻烦“他”多加些班。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么……
另一边,兰波带了两个少年回到办公室,她打发织田作之助去给情报组干部打电话要坂口一家的资料,帽子和大衣都随手扔在门口的衣架上。
黑发少年像个顽皮孩子一样搬了张高脚凳子蹲坐在她对面,一脸好奇指指那顶黑色的礼帽。
“兰堂先生,兰堂先生,那顶帽子看上去已经很旧啦,为什么不换一顶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