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没砸到茶几,但她砸到了福泽先生,害得武士先生刀都掉了。
“抱歉。”
长发女人撑着沙发上的海绵垫想要坐起来,长头发落在被她推倒的男士肩头,空气突然变得暧昧。
强烈的酒气混合着烟草和薄荷的味道侵入鼻端,福泽谕吉没有动作,目光在看到兰波清澈的眼底后突然无法移动。
亮棕色的,温暖又冰冷的眼睛。醉酒让她多了丝柔软,看上去就像是个小姑娘。她本来就还是个小姑娘,相对他而言。
“福泽先生?”
年轻女士眼睛里的水波闪了闪,她优雅的揽揽长发,原本推在海绵垫上的手捏起他银色的碎发:“您在想什么?”
她的声音就像丝滑浓郁的淡奶油,乱步喜欢的那种西洋果子上必须得有的一部分。
“您是个正经的好男人,”她的声音里多了几丝揶揄,“还是说,您想要其他种类的感谢?”
“其他种类”这几个字被她加重发音,福泽谕吉觉得自己大半辈子以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正在哭泣。
兰波小姐,难道是那种古籍中记载的,行走在平安京罗生门下引诱来往行人献上生命的女妖吗?
如果是她的话,也就不难理解了。
她确实是位让人神思不属的美丽女士,神秘与危险反而让人无法把眼睛挪开。
兰波小姐弯曲手肘压低身体,明明什么都没做福泽先生还是不争气的老脸一热,甚至有点懵,就像被意料不到的人壁咚了的娇羞少女似的……
角色是不是反了?
……
“欸?我错过了什么?”
“你们……那个……我们是不是打扰了?还是先退回去……你们继续?”
同样起来找水喝的太宰治与织田作之助态度完全不同,前者恨不得扑上来帮忙摁头,后者红了脸手足无措。
确实,隔着沙发靠背看过来,兰波小姐和福泽先生确实像是在做大人之间的交流,然而真相只是身体距离靠得近一点而已,根本没那么多故事。
“顺便给我倒杯水。”
既然有未成年在,兰波也就放弃了欺负老实人的娱乐活动。她大发慈悲放过纯情的福泽先生坐好,长发别到耳后抬手捏鼻梁:“头好痛……我以后再也不喝那么多了……”
她的态度太过坦然,让别人都不好意思再继续不好意思。织田作之助啪嗒啪嗒走到厨房倒了水,恭恭敬敬送到老大嘴边,兰波接过来“吨吨吨”灌下去,用手背擦掉唇边的水渍。
“呼……天亮了就走,我的行踪暴露,不能在别人家里逗留太久。”
除了脸色仍旧苍白,她看上去已经和平日一般无二,重新把刀抱起来的福泽先生皱起眉头:“有麻烦,需要帮忙?”
“不用,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