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黑暗中摸索的福泽先生忽然察觉身边不远处有些动静,在这份动静消失前他迅速出手拦了过去,她笑出声还击表示不想被抓到。
到底还是福泽先生在肢体接触的近战中更胜一筹,两人无声交手过了几招,兰波小姐最终被抓住手臂背对着他陷入温暖的怀抱。
——大概只有这种时候他才更像个积极主动的情人而不是位沉稳长辈。
她嗤嗤笑了几声,像条溜滑的小鱼扭了两下眼见就要挣脱,猝不及防被他一口咬在颈侧压在门板上。
不怕痛但很敏感的兰波小姐哆嗦了一下安静下来,难得的柔顺让他越发难以控制力道。
还真像头咬住伴侣的孤狼。
“轻一点,动静太大会被听到……”
“抱歉,可能做不到。”
话音里一点歉意也没有,竟然还带了几分颇为罕见的揶揄。不过终究被抱离门板这种破尺度的地方……如果这里不是一楼,如果客厅里不是聚了一群少年怪叫着群聚打游戏的话。
兰波退了几步,在看不见的黑暗中抬脚向后绊,紧接着放松身体跟着一起向后倒去。女人灵活的调整身体平衡,衣物摩挲与重物倒地的声音后,她坐在情人腰间撑在他胸口压低头笑着去看他灰蓝色的眼睛。
黑色长发扫过鼻端,有点痒,被压在下面无可奈何的福泽先生忍住冲动,抬手摩挲着她的脸颊将长发拂开:“顽皮。”
“这件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她侧过脸在他的手掌上蹭蹭,像只怕冷又贪恋人类体温的猫咪:“等会儿去我卧室?”
他没出声,她已经知道答案。
压在身上的重量瞬间消失,很快随着“啪”的一声室内灯被打开,福泽谕吉下意识眨了下眼躲避突然刺眼的光线,面前伸过来一只漂亮得过分的手掌:“起来吧。”
他没有避开,拉住她借了把力气重新站好,抬头环顾这间书房:“书很多,很好。”
兰波深吸一口气吐出去:“嗯啊,父亲是位学者,被收养的时候养成的习惯。我厌恶学校腐朽的权威主义,但我并不厌恶学校传授的知识。”
书房已经被整理干净,供客人使用的被褥放在距离取暖器不远的地方,能看出做事的人很细心。兰波拨了下头发,露出一抹很难描述的笑容调侃:“你不喜欢我的异能生命体,我会尽量少让他出现在你面前……但我真的很需要这么一个会做家务的随身仆从。”
当了四十年少爷,到现在仍旧是个重度生活残障的福泽先生觉得不会做家务是这辈子最大的遗憾,高洁的秉性也不允许他说出“放掉这个换个女人杀掉读取”这种话……然后福泽先生突然想起从前兰波小姐壁咚异能特务科小姑娘那一幕——就算女人也……他磨磨牙真恨不得再咬她一口,最终还是不得不妥协:“就这样吧,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