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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子溢想到的第二差的可能是傅瑞嫌弃他并且和他一刀两断,想到最差的可能则是傅瑞继续与他虚与委蛇,但是内心排斥。

    地下车库,牧子溢一眼就找到了傅瑞的车,他打开门钻进车里,驾驶室里傅瑞望着他神情严肃。

    “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傅瑞先开的口。

    “嗯......在这里说吗?”看着傅瑞充满担忧的眼睛,牧子溢握住傅瑞的手,很平淡地把出道后自己的心理状况说给傅瑞听。

    牧子溢平铺直叙说出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傅瑞却越听越害怕。他一直知道牧子溢身上是有一些压力的,但他不知道牧子溢身上的压力那么大,甚至差点被压垮。

    “对不起,我太不细心了,没有发现你的异常。为什么不和我说?我可以陪着你的。”傅瑞捏住了牧子溢的手,舔着嘴唇有些哽咽。

    如果是只见过寥寥几面的外人,可能真的很难相信,那么开朗活泼健谈的牧子溢,其实是抑郁症患者。傅瑞也是和他日夜相处才察觉到牧子溢有时候会有一些情绪的异样,但即便如此,他也只是把短暂的失落当做是小男孩会有的那些起起伏伏的情绪。

    沉默一会儿,牧子溢笑了:“是我该说对不起,我应该一开始就对你坦诚的。”刚刚牧子溢也在反思自己,其实欺瞒也是一种自私和任性。

    抑郁症可以控制,但也可能会向着更严重的方向发展。时而低落,时而暴躁、焦虑,难以控制自己的脾气,时而产生轻生的念头。如果他没有那么坚强,如果恋爱没有治愈他,也许他会自我拉扯失败,从而走向一个极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对傅瑞来说,痛失所爱也是很大的伤害。

    只能说,还好他挺过来了。

    傅瑞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得扑过去紧紧地抱住牧子溢,紧紧地,害怕他一松手牧子溢就不见了。

    牧子溢托着傅瑞的脸,小心翼翼地给了他一个吻,傅瑞的唇急切地追了上来,与之缠绵。

    见傅瑞浑身上下都写着担心,牧子溢“嘿嘿”一笑,解释:“其实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我的情况已经好转很多了,真的!在我最难捱的日子里,是你走进了我的生命,在我不自信的时候鼓励我,在我难过的时候安慰我。当我焦虑的时候,看到你,听到你的声音我就能冷静下来。我真的很感谢你,因为你,我觉得我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在我的生命里有人会在意我而我也会在意他。我不再觉得生活没意思,我喜欢欺负你,喜欢和你在一起,喜欢一下飞机就迫不及待地回家看见你做饭的身影。”

    “你说我是你最好的旋律,我要说,你是我此生最好的药,治愈一切我的丧气。”牧子溢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傅瑞,手轻轻附上傅瑞的脸颊,轻轻揉捏他的耳垂,傅瑞也歪着头用脸轻轻蹭着牧子溢发着微汗染着潮意的手心。

    “我也该谢谢你,因为你,我知道这里就是我的家。”傅瑞微笑着说道。

    牧子溢说傅瑞治愈他,但牧子溢何尝不是在治愈傅瑞。从十五岁时来到祖国,小小少年孤身一人打拼,后来赢得了很多荣耀,可是孤高山岭之上无人同他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