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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暮隐反而被问得一愣,她下意识地反驳道:“怎么会,真要说,也该是我有些不足之处。”

    看到她毫无知觉的脸,陆小凤又头疼起来了,他挠了挠头,明明是大冬天,却感觉后背湿了一半。

    自己虽称不上巧舌如簧,但今天就好像被烫了舌头,说起话来格外的词不达意。

    林暮隐见他为难,便坦然地摇了摇头,表示没有这回事。

    “其实之前柳一叙假扮西门吹雪去袭击王府的时候,我很生气。”仿佛是回忆起了让她不愉快的经历,林暮隐的口气也相当不善。

    “因为西门吹雪的剑就应当和他的人一样,是光明正大,毫无杂质的。”

    同为用剑之人,林暮隐自然比常人更加能理解西门吹雪对于剑的执念,但若说有什么其他心思,她便只当做是倾慕之情,并未深究。

    听到她的话,陆小凤在心里叹了口气,在情感上做一块质朴的木头,难道就是剑客的宿命吗?

    想到这,陆小凤婉转巧妙地将话题引到了过两天的行动上,不再尝试提起西门吹雪。

    “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想让老朋友开窍,只怕比我戒酒还要难上十倍。”他无可奈何地下了这样一个结论。

    夜渐渐地深了,西南风吹起来依旧有些冻耳朵,林暮隐回到卧室就急忙升起了炭火,她最怕这样透进骨髓的冷。

    关于今天陆小凤的问题,她并没有多想。

    但不得不承认,西门吹雪对于她来说很是重要。

    “今晚没有下雨啊,”林暮隐坐在炭火旁,用红彤彤的热气暖着自己的手和脚,自言自语道。

    “那应该不会被吵得睡不着了。”

    这样的平静的晴好天气,一直持续到四个人准备出发去快雪楼的那天,都没有改变。

    空气的间隙少了许多潮气,反而多了点干燥。

    虽然陆小凤一再建议西门吹雪将长发扎起来,再将身上的白衣换掉,但想也知道,剑神是绝不会同意的。

    他们已经在庭院里等了林暮隐两盏茶的时间,还是没能等到她换好衣服出来。

    这倒不能怪林暮隐手脚太慢,她早就换好了男装,只是胡子贴不牢,反复几次都没能成功。

    于是,林暮隐索性放弃了这一撮假胡子,拿起剑果断地走出门外、

    为了扮男装,林暮隐今天特意不施粉黛,把头发挽得极为利落,又把耳朵上常挂着的两只珍珠耳环取了下来,远远看去面如冠玉,生的极英俊。

    她平日里不喜欢明亮艳丽的颜色,这次扮男装也穿得更素净。一身茶白的内衫和水绿色的外套,像极了清澈湖水里白色的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