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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隐平生最讨厌这样言语中不干不净的人,她性格冷淡,虽不会冲动地上去扇石宽的巴掌,但假如有机会,她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石宽显然把她当成了没用的花瓶,继续挑衅道:“怕只怕,你只能拿得动胭脂水粉,金玉朱钗罢了。”

    “我见过太多女人了,皮囊虽然没有你美,但脑子却跟你一样蠢。”

    “以为依靠着美貌,就能保全一世的安稳,实在是太傻了。”

    这话尖酸刻薄,哪个女人听到都会火冒三丈,石宽说完这些,便好整以暇地盯着林暮隐的脸,准备迎接意料之中的面目扭曲。

    但林暮隐的表情太过平淡,平淡得让石宽不能不露出一点失望。

    一边的陆小凤听得已经相当头大,他对这种视女人为玩物的人没有好感。

    西门吹雪的脸色则更加不好,眼神如果能变成飞刀,此刻石宽应该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石公子这话真有意思,不但看不起我,连其他三个人也一起贬低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这个没头脑的废物花瓶,也不能当没听到吧。”

    话音未落,林暮隐的剑已出鞘。

    石宽显然被这句话逗笑了,屋子面积狭小,极方便短小武器出招,他的金纹铁扇占据了天时地利。

    他从腰间掏出了扇子,并未展开,还没等人看清,那扇子已经如影子一般,飞近了林暮隐的心口穴。

    屋子狭小,她没有躲藏的地方,若是被敲中,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林暮隐不慌不忙地弯下腰去,宛如青燕一般从对方的胁下穿过,闪身后,便滑到了高高的书柜顶上。

    “我没想到,你有这样好的轻功。”石宽的脸上露出点愧色,“先前是我小看姑娘了。”

    这话听起来像道歉,却把林暮隐逗笑了。

    “石公子的嘴皮子和招式,都挺不留情面的。”

    石宽并不否认,如果能够一击致命,他当然不愿意浪费时间,何况,他知道自己一定能胜过这个绣花枕头。

    话音未落,他便将扇子徐徐展开,露出了如刀般尖锐凛冽的顶端,金色的花纹在烛火下熠熠生辉。

    接着,石宽伸出了手臂,展开的扇子借了力,便朝着书柜顶掷了过去。

    铁扇的顶端,是冲着林暮隐的脖子去的。

    林暮隐提起了剑,准备用尽全力地劈下去。

    但忽然,她想到了殷春空的死亡。

    此人是殷春空的师父,扇子里也多半藏着毒针,假如贸然劈开,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林暮隐剑刃翻转了过来,只用更钝的一面将来势汹汹的扇子用力挡住。

    漆黑的铁扇撞在了剑上,发出“刺刺拉拉”的声响,铁与铁碰撞在一起,闪出了极刺眼的火花。

    即使是花满楼,听着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也开始紧张了起来。

    扇子转了几圈,又利落地弹回了石宽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