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局势下,假如告诉楚留香,这个女人大概率就是凶手的事实…
池清叙实在不敢猜测香帅的反应和行动。
何况,如果仅仅只是猜测,还没什么大不了。
但假如猜测成真,这个消息对于楚留香的打击几乎是致命的。
袁听澜遇害时,楚留香就已万分愧疚,好几日一蹶不振。
若是知道自己的老情人成了罪魁祸首,他岂非要后悔得落发为僧?
池清叙很清楚,他这个人虽喜欢招惹女孩子,但却绝不愿看见她们伤心,更不愿意看见她们变得无情,变得心狠手辣。
她越想越头疼,打算先回客栈找乔颂玉和胡铁花商量一下对策,没想到,楚留香居然从后面追了上来。
“你怎么跑出来了?”
池清叙很惊讶,她原以为男人会有很多话和程仪苼说的。
“我和她…把该说的都说了,所以没什么好说的,本来也该跟你一起告辞。”
少女想起张妈刚刚讲述的故事,一时之间不知该同情楚留香,还是怜惜程仪苼。
…各打五十大板吧。
她在心里下了一个这样的结论。
“若我猜的没错,你刚刚离开座位,是去探查线索了吧?”楚留香眯着眼,散发着十分狡猾的气息。
“是的。
池清叙并不打算隐瞒,她心中清楚,从走进程家看到那一丛兰花开始,楚留香便跟她有同样的疑问。
“你查出了什么吗?”
楚留香身为男人,不方便在女人的宅院里到处走。
再加上,他和程仪苼还有过去的一段往事,做任何事对他来说,都仿佛不太合适。
两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来到了驿站前。
“先坐马车回去吧。”
池清叙沉吟片刻,决定还是回到客栈再明明白白地告诉楚留香。
“意思是,你认定程仪苼就是凶手?”
坐在池清叙的房里,楚留香听完少女在程家的收获和推测后,压低了颤抖的声音询问道。
“我认为,起码有半数以上的可能性。”池清叙谨慎地回答道,“毕竟她会绣花,也有去润祺祥的习惯。”
“还有就是,程仪苼有作案动机。”
池清叙没再多说,她相信男人应该明了自己所指何事。
“可她已经半年没有出门了。”楚留香喃喃地辩驳道,“她亲口告诉我们的,张妈也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