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不然还能是我吗?
少女在心里果断地赞同起楚留香的忏悔来。
“我日后,一定不能再随便招惹女人了,”他苦笑道,“过去我总觉得,怜惜女人便是我的责任。”
“但这样的想法,说不定会带来更大的悲剧和灾祸。”
池清叙松了一口气,差点把“你明白就好”这五个字说出口。
还好,她适时地捂住了嘴巴。
“我们先去黑市调查一番,再去找她吧。”
楚留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刚才面色上的浓烈的颓唐和失望,现在已消失了。
池清叙没再多说,她从怀里掏出手绢,递给楚留香,示意对方擦擦脸。
还没等他接过手绢,门就被胡铁花敲开了。
“我到处找你,发现你不在房里,我就知道你来这儿了。”
他满脸是汗,感觉仿佛被晒掉了两层皮一般,浑身黑红,咧出来的牙齿也比平时白了许多。
“什么事?”楚留香有些纳闷,“你满脸的汗,不先去洗洗脸?”
大汉这才发觉自己刚刚在烈日下,急三火四地跑了半天,连里衫都湿透了。
“我顾不得了,”他跺了跺脚,说道,“我刚刚跟乔公子去润祺祥问了问,问出来了点东西。”
池清叙正想说自己这里也有了新的线索,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能说出口。
“那个掌柜说,来买线的,是个男的。”
……..?
楚留香和池清叙听罢这话,仿佛全身石化般僵硬,眼睛和嘴巴都瞪得极大。
“你没搞错吧?”池清叙很是焦急,“男的?怎么可能是男的?”
胡铁花走到桌前,提起茶壶,将壶嘴对准自己的嘴巴,汩汩地向里面倒水。
终于,他把整壶茶水一口气喝光后,意犹未尽地擦了擦嘴巴。
“我也奇怪啊,哪有男的来买线的,你看润祺祥里面的大姑娘小媳妇儿有多少,哪会有男的。”
“但那个掌柜说的特别肯定,他说这个男人经常来买线,算得上常客了。”
“那个男的打扮很像飞贼,总是穿一身黑,还带个斗笠,所以掌柜的记得特别清楚。”
说完,胡铁花无奈地叹了口气,从身后掏出一大把丝线来,放在桌上。
“也不能白问人家事情,这不,我还买了点东西。”
这些线花花绿绿地缠在一起,被大汉揉成了一团乱麻。
池清叙突然觉得,事态的发展就跟这团乱线一样,突然摸不着头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