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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格说来,男人只是一枚棋子,但若被袁听云知道他真实的身份,袁家和魔教,也许就会掀起一场没有必要的腥风血雨。

    高亚男爽快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多嘴。

    虽然齐盛已死,但他们并没有完全放松下来,因为大家都知道真正的罪魁祸首,并不是这个男人。

    “我们什么时候去找程仪苼?”胡铁花的语气中带着不少恨铁不成钢和愤恨,“齐盛死了,我真的怕她开溜。”

    “不会的,”楚留香的回答斩钉截铁,“她上次邀请我和清叙两人去她的家里,摆明了就是没打算走。”

    “不但如此,她也并不害怕我们发现她的真实身份。”男人的目光变得像雨夜一样冷,“因为她的手上,没有沾染鲜血,杀人的人也不是她。”

    “好高明,”池清叙嗤笑道,“露出破绽给人抓的自信,我倒是第一次见到。”

    中元节当天,袁听云才抽出空来,坐着马车赶到京城。

    高亚男极守信义,她见到好友,果真未透露关于魔教和齐盛的半个字,只说乔公子被凶手所伤,这几日她都在这里跟大家一起照顾伤员。

    所幸,袁听云也不疑有他。

    将近一个月未见,袁听云的气色终于稍稍恢复,虽然脸颊还瘦得有些过分,但眼神中的悲切已经基本转化成了坚毅。

    “香帅的确是个能给人惊喜的男人,”大约是由于很快能为妹妹报仇,袁听云也有心思开句玩笑了,“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凶手。”

    楚留香得体地微笑道:“我本就是义不容辞,一定要将这件事做好,何况,若没有大家的帮助,我一个人也断不能办到。”

    “今夜,我们就会赶往程姑娘的家中。”池清叙说道,“你到时候,千万不要冲动呀。”

    袁听云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心中有数。

    这边,乔颂玉拿着剑,在一旁用饱含担忧的神情看着池清叙。

    他很知晓楚留香对池清叙的感情,自然也明白,她在程仪苼的眼中,是什么样的存在。

    那个女人一日不罢手,池清叙就将一直处在危险之中。

    “今晚我也会去的。”他走到池清叙身边,说道,“因为我实在怕她对你下手,所以才非去不可。”

    池清叙本想再劝劝他,但少年的神情坚定,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被说动的样子。

    纵然她再担心,也只能放弃。

    入了夜,几个人便坐上了前往程家的马车。

    昨日的夜里刚刚下了一场雨,所以白日里整天都很凉爽惬意,可太阳落山之后,这种舒适的凉意却变得有些刺骨起来。

    池清叙今天挽了两个垂桂髻,换上了一件杏黄色的蔓草团茉莉纹长袖外杉,但风一吹来,她仍是忍不住要打冷战。

    一边的乔颂玉,将怀中抱着的衣服,小心妥帖地悄悄披在少女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