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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东来镖局里有不少用来收集情报的眼线散在城内各处,她若想出门见男人,还是得费劲装扮一番。

    马芳铃的新男人,是关中白龙堂的堂主。

    人人都传说白龙堂的堂主,有一对用白玉和精铁打造的上好双刀,这对双刀削铁如泥,吹毛立断,白龙堂的天下,就是靠这对双刀打下来的。

    作为堂主,除了锐利的刀刃,白飞英也有着和双刀一样锋利的头脑和心肠,尤其是在出卖兄弟和背信弃义这两件事上,他实在是天赋异禀。

    在外人看来,白飞英是特别讲义气的豪爽汉子。

    那是因为,凡是了解到他真面目的人,都已成了一具尸体。

    自然,马芳铃并不知道这件事,在她看来,这个男人也将很快地折服于自己的魅力,拜倒在裙下。

    和白飞英见过面后,天还明晃晃地大亮着,尽管男人百般挽留着马芳铃,可她坚持要早些回家,这倒不是因为她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而是一种能够吊住男人心的攻心计策。

    只是没想到,马芳铃离开白府后,却被强盗当成老实巴交的农妇袭击了,她包袱里的首饰和衣衫也尽数被抢走,人也受了些轻伤。

    万幸,她被一个戴着斗笠,穿着玄青色长袍的少女救了起来。

    “你别怕,我这就帮你把东西追回来。”少女如是说道。

    花含烟的声音像流水一样清澈柔软,这绝非后天刻意模仿就能简单学到的,马芳铃被这声音猛地一震,她藏在头巾下面的脸上,出现了惊讶和艳羡的神色。

    世界上居然真的有人拥有这样的声音,而且还如此自然美妙。

    上一秒,花含烟葱白般纤细的手指明明还停留在马芳铃的肩膀上,而下一秒,她的怀中便变出了一把精致的月琴。

    这样的琴,马芳铃也只在画里见过,而这双手,却远比画里的更美丽。

    少女的手指只不过在琴弦上简单地拨了几下,马芳铃便感到了一阵无能为力的眩晕和耳鸣,她心跳得极快,血管里的鲜血急速地流淌穿梭着。

    “怎么搞的…”她迷迷糊糊地想道,“我是病了吗?”

    紧接着,马芳铃眼前一黑,竟有种即将失明的不祥预感,她慌里慌张地攥紧拳头,想咬牙克制住内心的恐惧。

    但那琴声却好像入了魔一般,死命地往人的体内钻,马芳铃终于抵抗不住,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睛时,天色已隐隐暗了下来,她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被挪进了一家酒楼里。

    刚刚被强盗抢走的包袱,正安静地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