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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马芳铃仍被蒙在鼓里,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以为白飞英只是单纯不想见自己,心头便涌上了一股烦躁和怒气。

    恰巧这日,她又在白府碰了一鼻子灰,思来想去,气恼得不行,便趁着午饭时间府内的守备松懈,从墙外翻了进去。

    因为到处都有暗卫把守,白府的院墙修得不高,若是会些轻功,翻个院墙对她来说,还是小菜一碟的。

    但马芳铃从小长在草原上,只会扬鞭策马,对于武功却是一窍不通。

    她费劲千辛万苦,踩着破烂的石板,摇摇欲坠地爬进白府的院子,刚想从围墙上跳下来时,却被长裙绊住了脚底,一来二去,竟整个人脸朝下地从墙上摔了下来。

    只听得“刺啦”一声,绣着花的长裙被撕破了一角,马芳铃整个人重重地砸在地上,下巴也摔破了皮,白净的脸上,混着血和沙土。

    女人又气又急,她一边吃痛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边一瘸一拐地朝着里院走去。

    白府的暗卫全都注意到了她的动向,当然也包括她从围墙上狼狈地跌下来那一幕。

    “去报告老大,有个瘸子闯进来了。”

    “什么瘸子,人家是摔伤的好吧?”

    “注意素质,她现在可还是老大的女人。”

    他们一面暗地里讥笑着马芳铃,一面将话递到了白飞英那里。

    白堂主正吃着饭,却不想有个不长眼的人跑来撞枪口,他烦躁得将碗筷“咚”地一声重重放在桌上,恨不得迅速将马芳铃这个惹事精轰出去。

    奈何他住的地方,距离目前的马芳铃还有些远,白飞英只好传话下去,要暗卫盯紧马芳铃,自己亲自去和她说明白。

    念在她伺候自己很是舒坦,白飞英也不打算赶尽杀绝对她太粗暴。

    这边,马芳铃一步一挪,竟来到了关着花含烟的偏僻小院。

    现在,花含烟的院门都是开着的,大约是料想少女绝对出不去,白府的警惕也放松了不少。

    因此,一身狼狈又破了相的马芳铃,又不巧撞到了在院子里晒太阳的花含烟。

    “是你?”马芳铃盯着花含烟的脸,忍不住脱口而出道。

    她那日虽然假扮农妇,可声音却是没有伪装过的,花含烟一听,也愣在原地。

    “是那天那个受伤的农家姑娘?”少女试探性地问道,“对嘛?”

    马芳铃望着花含烟白皙的皮肤,纤细舒展的神态,红润的嘴唇,还有美如满月一般的脸庞,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破烂的裙子。

    于是,那种熟悉的愤懑不甘又涌上了心头。

    “你的脚,还好吗?”花含烟关切地问道,“原来你是白府的人?”

    马芳铃似乎根本不打算回答花含烟的问题,她眼中的怨毒几乎要像火一般地喷出来,拳头也攥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