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吗?”
周东来故作不在意地坐在叶开的对面,但脸上的五官和每一个毛孔都紧绷着。
“周总镖头别误会,”叶开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我同她并没有什么,但她和白龙堂的堂主,似乎走得很近。”
“若是周总镖头同白堂主没有生意往来,那或许就是马芳铃自己的事情了吧。”
听到这话,周东来这个大嗓门的粗人罕见地沉默了。
虽然自己在家时,马芳铃一直都是很规矩的,但自己若是出门办事,少说也得有一两天不回来过夜。
再加上自己有时外宿在其他女人那里,马芳铃是否老实地待在家里,就另当别论了。
想到这儿,周东来的脸色黑如锅底。
他虽然没有将马芳铃当成相伴一生的女人来尊重爱戴,但平日里也算是好吃好喝地供着,这样明目张胆地给自己扣一个大绿帽,让他怎么都无法忍受。
这一刻,周总镖头似乎忘了自己也时常去其他女人家里过夜的事实,满心满肺都在指责着不守妇道的马大小姐。
但在场的都是男子,周东来也不好把懊悔和愤怒表现得太明显,免得传出去,让人觉得他没什么风度。
他只能动了动因为肝火而有些开裂的嘴角,露出一个皮动肉不动的,勉强的笑容。
“公子这么说,可有什么证据吗?”男人的声音一向粗犷,这时却多了几分不安,“凭空污人清白,这不合适吧。”
叶开放松地倚在椅背上,任由暖橙色的夕阳洒在他的脸上。
“周总镖头说笑了,我若有什么他两人相处的实质性证据,我岂非也成了窥人隐私的小人?”
“只是昨天,马芳铃被扔出白府,那附近的商户、居民,没一个不知道的,您若有兴趣,也可以私底下派人去问一问。”
男人最好面子,被带了绿帽固然让人大为动怒,但最让他气恼的,是许许多多的人都已知道他带了绿帽的这个事实。
这简直比扇他几个耳光,还要难受百倍。
周东来气得站起身来,“咚”地一声用铁掌拍响了面前的桌子,开始口不择言地指责起叶开来。
“你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敢仗着自家老子有几两臭钱,跑到我东来镖局耍威风了?我实话告诉你,你这种货色,给我提鞋都不配!”
“我让你进门,是看得起你,给你几分薄面,你倒真好意思往脸上贴金?我如何教育女人,还用得着你这个有娘生没爹教的东西来教我吗?”
“我现在命令你马上滚出东来…”
后面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脱口而出,周东来就听到,一直缩在门口的李平,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男人烦闷地回头一看,顿时像被人当胸捅了一刀,浑身的血液都要被抽干。
李平的人虽还好好地站在那里,但他右半边的耳朵,却被一把锐利的飞刀穿透,狠狠地扎出一个血洞,牢牢地定在墙上。
周东来哪里见过这样凌厉又迅捷的刀法,他瞪大了眼睛,缓缓地转过头看着一脸笑意的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