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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东来此时已将车窗上的帘子掀开,马芳铃禁不住向外望去,浑身的血液好像被冻僵了一般。

    外面,远远地坐落着一座气宇轩昂的府邸,而上面,写着两个大字“白府”。

    而叶开,就站在距离白府不远的街拐角处,气定神闲地晒着太阳。

    马芳铃脸色大变,当即就有一种跳车而去的冲动。

    她不但这么想,而且也预备这么做,自从离开万马堂,马芳铃对于危险的敏感度就提高了不少,眼下的状况,她实在不能多留一分。

    但周东来却不给她机会,他伸出手,死死地摁住马芳铃的肩膀,防止她逃跑。

    “你要去哪?”男人的声调很阴沉,“这地方,你不是常来吗?”

    他讲话从来都是粗声粗气,不管是开心还是愤怒,都相当外露,且不善于隐藏。

    但今日这种寒气森森的语气,像是一只喷着热气的狰狞野兽,在自己耳边低吼,让人禁不住发抖。

    “我…”

    还没等马芳铃回答,门帘就被叶开愉快地掀开了。

    “我等了周总镖头许久,还好你没食言。”

    马芳铃望着少年俊朗又阳光的脸,像是想起了草原上的烈日和大风。

    她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但女人被眼前的状况吓呆了,竟一句话都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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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花含烟正坐在房中,有些愁眉苦脸地望着桌上那堆积成山的珠宝首饰。

    这些日子以来,白飞英几乎很少露面,但他似乎很有办法让对方不能忽视自己的存在,城里最大的绸缎庄,货品最齐全的首饰店,白堂主的手下几乎快要将他们的门槛踩烂。

    为得就是能将店里最美的商品,献给未来的堂主夫人,博得美人的欢心。

    同时,绸缎庄也已按着白飞英的吩咐,开始暗地里准备起喜服来了。

    这消息影影绰绰地传到花含烟的耳朵里,少女更觉得大事不妙。

    她原先想着能够自己脱身,但无奈白府的暗卫都不是吃素的,花含烟总是寻不到下手的好机会。

    后来,少女只能把希望寄托给叶开,为了让对方快点察觉自己的踪迹,花含烟甚至每天会在纸上写几个字,趁人不注意丢出墙外去。

    但没过几天,她却亲眼见到那几张纸团被白府里的老妈子攥在手心里,显然是被当成了垃圾,花含烟懊恼极了,也放弃再做这样的傻事。

    这下,白飞英连喜服都安排好了,自己若再不想办法,只怕真的要嫁给他做什么莫名其妙的堂主夫人了。

    思来想去,花含烟决定先找白飞英谈谈。

    但男人总是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连府上的下人也很少知道他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