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少女蹲下身去,捡起了地上的匕首。
紧接着,她用利刃划破了自己长裙的一角,利落地撕下来了几根布条,将它们绑在叶开的手上。
“你怎么这么傻…”她鼻音极重地喃喃道,眼泪像是碎星一般从脸上悄无声息地滚落下来。
“何苦要弄伤自己,若是伤的深了,以后怎么用飞刀呢?”
叶开正安静地盯着少女纤细灵巧的手指,用坚定不移的目光和沉默来分散手上的剧痛,听到这话,他安慰地笑了起来。
“我方才也说了,你意外失踪,所以我寝食难安,所以这种情况下,我更加不能让你再受伤了。”
阿飞站在一旁,百感交集地看着这一幕。
男人想起李寻欢酒后,经常会夸赞自己的徒弟,他很少将激动的情绪外露,但对于叶开这个徒弟,这个人却喜欢得不得了。
这份疼爱和喜欢,不仅是因为叶开是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更重要的是,他有一颗仁慈的心。
就好像刚才,马芳铃的行为纵使多么出其不意,叶开只要一记飞刀刺中女人的腿脚,便能将她拦下。
但叶开不愿意。
他既不愿意用暴力的手段去阻止暴力,更不愿意给这个可怜的女孩再增添一道伤口。
为此,他情愿自己受伤,
“他的徒弟,果然都得跟他有点相似之处。”
想到这儿,阿飞宽慰地笑了笑。
白飞英站在一旁,五味杂陈地看了半天戏,这才想起自己的“未婚妻”正在给人包扎伤口,他刚要露出一点不满的情绪,便瞥见了一旁的阿飞。
按理来说,叶开已负伤,花含烟武功虽高强,但只要自己偷袭成功,毁掉那把琴,她也一定无计可施。
白飞英的心思正活络着,看见旁边的阿飞,便瞬间萎了下来。
这个男人的武功深不可测,就连荆无命,也只能堪堪与他打个平手,自己若贸然上前,这不就是找死吗?
想到这儿,男人冒着精光的眼睛,又无奈地熄灭了。
“算了算了,”白飞英懊恼地想道,“为了一个女人,得罪阿飞这样的人,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论识时务,在场没有一个人比得过他。
“如此看来,的确白某是错认了姑娘,”刚刚还在计较得失厉害的白飞英,瞬间便换了一副嘴脸,“为表歉意,今晚可留在我这儿,我让人准备些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