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个形式嘛。”林思霁站在他面前,笑笑,“而且我看着你就很累了,四舍五入也算运动了吧。”
说着,他伸出手,作势要拉杨焱起来。
“拳击手套很脏。”杨焱仰头,提醒道。
“没事。”林思霁说,“我会洗手的。”
杨焱这才抓住他的手,借力站起。
他的腿由于保持长时间半蹲姿势而出现脱力现象。
林思霁瞥一眼他微微颤抖的裤腿,问:“要我背你回去吗?”
杨焱拒绝:“还没到那种程度。”
林思霁笑笑,没再坚持,只在出门下楼梯时稍稍落后杨焱一些,在其重心不稳时及时伸手扶住,以免他一头栽下台阶。
吃完午饭,回宿舍休息莫约小半个小时后,杨焱的日程就来到了林思霁计划里“休息”的区域。
本着较真主义人士一丝不苟的特性,林思霁甚至为杨焱制作了一个计划表,并把它打印了下来。
杨焱接过计划表,指着下午的日程,疑惑的询问:“这里的‘休息’是?”
“就是上课。”林思霁无情打破了他的侥幸心理,“当然介于其他日程劳累,我个人认为你可以在下午的课上适当偷懒休整。”
杨焱收起计划表,冷漠的说:“谢谢你的建议,我会这么做的。”
然而,在杨焱下床,准备去“休息”时,一个严重的问题横在了他的面前。
他没办法下床了。
刚打完拳击时,虽然累,但杨焱好歹拥有独立活动的能力。而过了一个中午后,疲惫酸涩的感觉从他身体各个角落涌上来,人便完全使不上力气了。
南艺宿舍是经典的上床下桌,床铺都在上方,通过梯子上下。
下梯子第一节 时,杨焱就察觉到了不对。
脚刚刚踩上支点,触电般的酸麻便从大小腿一路冲上大脑。
杨焱腿一抖,双手抓紧床头栏杆,这才稳住重心。
然而他的手臂肌肉也因为长时间绷紧而劳累不堪,现在要维持平衡,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杨焱只能在腿脚和手臂之间寻找力量的平衡点,小心翼翼的分摊着力道,一点点往下挪移。
良淘从洗手间出来,一抬头,就看到杨焱颤颤巍巍的在往下爬。
他愣在原地,惊愕的开口:“啥情况,你怎么下个楼梯和下火海一样。”
杨焱依旧在艰难的往下挪移,头也不回的开口:“打拳击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