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魁看看打出来的报告,紧张地看了眼天白办公室的方向,在一众同事祝福的眼神下敲开了门。
“天白阁下,这是死亡统计……”
天魁说到一半,见天白完全没反应,暗暗抬头看了一眼,被对方铁青的脸吓了一跳。
虽然天白平时也是冷着脸,可那双眼睛是平静的,但今天却充满杀意,有种瞪谁谁死的错觉。
“那个、您还在因为我们的事生气吗?”天魁小心翼翼地问。
过了好半晌,天白才有点反应,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了口茶。
茶的温度让他突然联想到某人的嘴唇,一不小心,杯子被他捏得粉碎。
“天白阁下!”天魁立刻拿过毛巾给他擦拭,弯腰收拾地上的碎片。
“天魁。”天白冷冷地开口,“你有女朋友吗?”
天魁不解,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有,没这次兽潮的话,是打算三月份订婚的,不过现在要延迟了。”
天白靠在椅背上,眼神极其复杂,“那你女朋友变成了男人,你还会跟他订婚吗?”
“嘶……”天魁一激动,碎片割破了手指,他没多想回了一句,“怎么会变成男人呢?”
“嗯。”天白不明不白地应了一声,之后就再没开口了。
天魁顶着一脑门问号出去,却在关上门的时候突然福至心灵,忍不住僵在那里。
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夜空走进来的时候,天魁刚好出来,他忍不住暗暗将夜空从上往下,从下往上打量了好几个来回。
像啊,真像,不对,就是吧?撇开夜空比平常人漂亮很多的脸和那头长发,他妥妥地就是个男人啊。
回想起来,他会混猎区,平时经常穿男装晃来晃去,而且连声音都是男的。
以前只以为他是装的,大概是那张脸迷惑性太强,刻板印象太深了,现在被天白这么一说,就觉得他哪哪都是男人。
夜空笑盈盈地问他,“哥哥来了吗?”
天魁点头,“在里面,不过心情……不太好。”不是不太好,是非常糟糕。
夜空似乎完全不惊讶,和其他人打过招呼后就走了进去。
其他人正打算八卦一下,突然听到一声极具震慑力的怒吼,夜空被轰出来了。
作为在场唯一的女孩子,天钺悄声问:“空子,天白阁下在生你的气吗?”
顶着所有人或好奇或担忧的目光,夜空随意地靠在办公桌前摇摇头,“没有,他只是太爱我了。”
众:“……”是吗?你当我们是聋子还是瞎子?
十分钟后,夜空端着咖啡进了天白办公室,一分钟后又被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