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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没办法完全不去纠结,他问慕时:“你觉得我真说过那样的话吗,慕时哥?”

    慕时听到这话,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着说:“虽然你现在看着挺乖的,但没准儿本质上是个小渣男呢?”

    苏潭立马不乐意了:“怎么可能!我不会是渣男的!”

    慕时哈哈大笑:“你既然知道自己不会是渣男,还纠结一句自己没说过的话干什么呢?”

    苏潭顿感释然,慕时顺势伸手拉他起来:“走吧,吃饭去,盒饭放了半天,该凉了。”

    苏潭被慕时拽着,瞪大眼睛:“盒饭放了半天你才叫我?”

    “看你一直放空,我想着等会你。”慕时说,“你要是觉得饭菜放冷了不好吃,等这两周的戏拍完,我请你吃顿好的。”

    “那倒不是。”苏潭说,“我就是觉得你也没吃饭,怕你饿着。”

    慕时愣了愣,笑笑没说话,拽着苏潭往休息的营地走。

    不远处,江昧披着件巨厚冲锋衣,嘬着热咖啡,若有所思瞧着他俩,满眼笑意。

    ——

    这样的戏拍了几天,《机关师》在经费方面有一个好处就是场景小,需要的群演少,烧的经费也不多,很多场面都是慕时和苏潭的对手戏,当然说是慕时的独角戏也没问题。

    对苏潭最重要的要求就是不笑场,苏潭刚好有点木木的,完美契合陆导的要求。

    慕时那边就更不用说了。

    像这种古代背景,而且对人物要求比较细腻的电影,演员需要一段时间来体验角色,而慕时这个沉入角色的时间非常短,效果也很好。

    用陆云岐的话说,“慕时老师可以一个人演出两个人的喜怒哀乐”。

    苏潭也觉得是,慕时看着他时,他哪怕只从眼神都能感觉到慕时各种各样的情感,不舍、眷恋、痛楚。

    有时候他甚至沉浸在慕时的表演中,想要去回应慕时对他的种种倾诉,但随即想起自己的角色是人偶,于是继续保持木然。

    和慕时的对手戏中,他常常会产生隐约的悲伤,或似是而非的,回忆般的情绪。

    慕时说,他可能是有些入戏,也可能是与往日心境甚至是偶然而来的梦境有遥远的共鸣,想不起来就没必要去想,

    苏潭觉得有道理,于是不再挂怀。

    .

    第三天本来没打算拍夜戏了,预报说夜里有雪,陆云岐喜不自胜立刻拉着大部队上山。

    雪夜的戏当然也是感情戏,一帮人调试机器等雪来时,慕时和苏潭两个就在破庙里对戏。

    苏潭裹着厚厚的军大衣,手里还拿着个暖手宝。

    表面说是暖手宝,其实里头是冯楚不情不愿吐的一个小火苗,保暖效果超群。

    慕时对戏进入状态很快,仿佛这个角色就是天生为他设定。

    今天的剧情里人偶伶受了伤,机关师要为它修补,苏潭的脸上还没有化伤痕妆,所以慕时也就是虚空对着他的脸比划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