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即便有牡丹百花之王的特性加持，他还是跳得非常疲惫，苏潭不过是一朵昙花，他跳这支舞，肯定更要累得多。

    “你是不是有那个……连到人间的VPN？”慕时问牧瑶，“给我一个。”

    “有的有的，直连无卡顿，甚至能吃鸡。”牧瑶说着，突然一抬头，“嗯？？表哥大人不是向来恪守人间不问妖间事，城中不见人间人的吗？”

    慕时就像没听到一样，和颜悦色地道：“把你VPN账号借我。”

    牧瑶撇了撇嘴。

    虽然慕时是“表哥大人”，但他真正的身份是百花城城主，也是牡丹一族的大族长。

    当年前任城主失踪，百花城大乱，慕时一人平乱，将百花城治下。

    此后，慕时又在灵气枯竭这样一个千万年不遇的大劫难中，果断带领百花城转型，派花妖到人类社会学习，掌握先进技术，这才使得花妖族没有像其他种族一样，因为灵气稀薄而逐渐衰落。

    有了这些光辉功勋，虽然这位大族长加城主神出鬼没，而且行事总有些离经叛道，但所有人都对他充满了敬意。

    百花城里，也就只有牧瑶等寥寥几只妖，可以看到他的真容，和他这么亲密的说话。

    虽然牧瑶看起来对慕时没大没小的，实际上，她也就只敢在慕时心情好的时候，调侃他几句。慕时真的想做什么事，没有人能阻止，也没人有资格问他要解释。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上古时期，群妖征战，百花城能在清原镇安居一隅，是前城主月下君的功劳。

    末法时代，群妖衰落，百花城依然屹立如故，是现任城主的功劳。

    他们都做不出慕时能做到的事，自然也就没有资格对慕时有任何指摘。

    .

    牧瑶帮着慕时下载了百花城VPN，登上了自己的号，她有点好奇表哥要看什么，因为她知道表哥在人间好像很有名气，却从来没见表哥对人间表露出太大的兴趣。

    她曾经问过慕时，为什么要那么执拗地一直呆在人间，甚至不得不经常死遁换马甲，却还是不肯好好在百花城过日子。

    慕时跟她说，因为睹物思人，触景伤情。

    开始牧瑶不懂，后来她看了些故事，隐约猜到了慕时的心情，试探着问过慕时是不是失去过重要的爱人。

    那一次慕时的表情头一回冷得让牧瑶害怕，她本来都不想问了，没想到慕时点点头说：“是。”

    那之后，牧瑶就再也没缠着慕时留在百花城了。

    花妖生性风流，失去了爱人也不过是再找一个，但她感觉表哥不是那样的。

    虽然不知道表哥失去过什么样的爱人，但她能想的到，表哥一定很痛苦。

    牧瑶探头探脑，想偷看慕时手机，没想到慕时根本没避着她，她想看，就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