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举起了手，拿枪口对着我。

    我微笑着摊开手，“你能预知几秒之后的未来吧，那么，尽管来预知吧。”

    没有狙击手，没有保镖，没有你想象中的安排在暗处的杀手，只有我，只有我孤身一人站在你的面前——

    来吧，作出选择吧。

    他盯着我的眼睛，第一次，我在这双眼睛里看到了起伏的情绪的波浪。

    他突然抬高了手，对着天空打空了他手上的弹夹。

    因为带了□□，所以这只是轻微的噗嗤声，像是嗤笑一样。

    “你是个疯子。”他说。

    我放下手臂，歪头对他笑了一下，坐回到了沙发椅上，“这里是彭格列，里世界的秩序，我可以保证——安德烈，我可以保证……”

    为我的“国家”战斗吧，直到你们每一个人，都以英雄的身份迎来死亡。

    是的，他们不想要可以栖息的地方，他们只想要“梦寐以求的死亡”。

    而我，可以给他们这样的死亡。

    遮着月亮的云终于散尽了，然后我发现安德烈还站在那里。

    “嗯……你可以先回去了？”

    “……”他盯着我，一脸的严肃。

    “……我没有拐杖给你折。”

    “？？？”他一脸的茫然。

    我叹了口气，“我是说，我不需要你们向我宣誓忠诚。因为我会残酷的利用你们，对你们下达命令，荼毒你们的生命，所以，我不需要你们向我表达忠诚。”

    他低下了头，过了一会才说，“你果然是个疯子。”

    “诶——我觉得自己还挺正常的啦。”我蜷缩进了椅子里，一脸的颓废。

    “记住你所说的一切，你随时可以找到我。”他把脚踩在我的阳台栏杆上，“如果你做不到，我会杀了你。”

    然后他飞身跳下阳台，消失在了夜色里。

    直到他走远了，我才叹了口气，“出来吧？”

    一个身影慢慢的从阳台的另一面浮现了出来，“看上去挺顺利的啊。”

    “里包恩啊，”我把他抱起来，把脑袋搁在他头上，“我很疯吗？”

    “有吗？我觉得还挺正常啊。”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