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总算平复下来,他还有些喘,断断续续地说:“余姑娘是我的邻居,你们有话好好说。”
赵正义冷笑,“我那兄弟义薄云天,从来只念别人的好,却忘了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老话。”
“他信你,我可不信你。”
铁传甲双目瞪圆,怒斥道:“你少污蔑人。”
赵正义直视李寻欢,目光如炬,义正言辞地说:“李寻欢,林姑娘为什么会在你手里,为什么会性情大变记忆全失,你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
话音落定,四下响起零星的附和声。
“你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不觉得牵强,不觉得可笑吗?”余蔓忍无可忍。
如果说,这些人一厢情愿地把她当作被洗过脑的林仙儿,是蠢是自大。那么生搬硬套地把李寻欢定义为加害者,就是又蠢又自大又坏。
她无法理解,正常人怎么会形成这种脑回路。
“你们非得说我是林仙儿,理由是我跟她长得像,可这又跟李寻欢有什么关系?他又不认识林仙儿!”
“你怎知跟他没关系?”赵正义刻薄地反问,并为自己的独到感到沾沾自喜。
“我还说林仙儿在你手里,被你害了呢。”余蔓凉凉道,内心渐渐丧失了对赵正义嘲讽的乐趣。
赵正义瞪眼斥道:“一派胡言。”
“学你呢,一派胡言。”余蔓冷哼。
赵正义行走江湖数十年,“铁面无私”的他从来都是给别人罗列罪状,反思这种事早已消失在他的字典里,而且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既然说不通道理,那就不要说了。
余蔓将目光从赵正义脸上移开,环视四周,朗声道:“外面的,都别藏着掖着了,进来亮个相。”
此言一出,马上就有几个人从门外、墙后就跳进来,用探秘的奇怪眼神打量余蔓。还有一部分人犹豫之后,选择继续留在暗处。
“我把丑话给你们撂在这儿。”余蔓一寸寸拔出长剑。
早已回到余蔓身边的阿飞见状,暗自调动真气,蓄势待发。同时,眼不眨地注视着余蔓。
“谁再在我面前林啊鸟的仙啊鬼的,叫个没完,我一定打烂他的嘴。”余蔓面带微笑,嘴里吐出冰冷的威胁,“谁再擅闯我家,脚迈进来剁腿,手伸进来剁胳膊......”
语速越来越慢,说到这里,余蔓顿住,仰起脸再一次看向屋顶的赵正义,举剑指着他。
“从明天天亮开始算,但今天晚上,第一个拿你试刀。”
看到余蔓轻盈跃起,向他疾速飞掠,赵正义呆呆站在那儿,茫然地睁大双眼。
从来没听说过林仙儿会武功,而且据他观察,林仙儿根本就不会武功。
不会可以学,可是,她虽内力薄弱,手法却极为老练,短时间怎么可能做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