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蔓睁大眼睛,冲过去一把扯住丘处机的前襟,大声质问:“靖儿呢?”
郭靖不见了,丘处机说他可能是自己逃走的。
“可能?”余蔓歇斯底里,“你对靖儿根本不上心,你这个混蛋。”
丘处机眉头紧锁陷入深深的自责,任余蔓捶打,一声不吭。
这时,田婆从这条路经过,她此行是为了去余蔓家,对余蔓进行第二次劝说。没想到的半路就把人遇到了,更没想到,是在这样一幅情景下把人遇到。
“呀,包大姑娘你在这儿呀,教婆婆我好找。”田婆嘴上对余蔓说话,眼睛却一直在丘处机身上,十足的好奇,“这位道爷是......”
“没你的事!”
“一边儿呆着去!”
余蔓和丘处机异口同声,齐齐扭头怒视田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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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兴,齐芳斋。
余蔓和丘处机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饭菜早就上齐了,可是二人谁也没有动筷,饭桌上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郭靖是在嘉兴街头走失的,所以余蔓和丘处机就在嘉兴城内及周边努力寻找,令人绝望的是,至今一点线索也没找到。
余蔓闭上眼,肩膀颤抖几下,掩面呜咽。她这一哭,引得店内零散的几桌客人陆续看过来,顿时,她和丘处机成为了焦点。
“他才五岁......”
“我说我来带他,你不让,非得跟我抢。”
“一个五岁的孩子你都能看丢,你是有多不上心。”
丘处机长叹一声,心情十分烦躁。
“如果靖儿找不回来,丘处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说完,余蔓哭得更伤心了。
万一靖儿被人贩子抓住,跨省卖去哪座深山老林,等过几年他张开了变了模样,她怎么找?岂不是这辈子都找不到了。
丘处机起身往出走,每一步都走得非常沉重。
余蔓唰一下睁开眼,冷冷道:“站住。”
丘处机站住,与其说是站住,不如说是僵住。不过很快,他结束犹豫,继续往前走。
“说你几句你就走?不想听也得给我忍着,不准走。”
余蔓所说得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露出尖牙利齿。
“只要你今天出了这个门,来日我上重阳宫,找马钰马道长如实告你一状,看你在同门面前有脸没脸。”
丘处机又是一滞,大概是那番话起了作用,他竟然调转方向,回到原位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