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蔓摇头,“谢你好意,只是......靖儿还小,我们好不容易安顿下来,暂时不考虑带他出远门。”
接下来要提上日程的事有很多,安排郭靖读书习武,就能占据她的大半精力。
陆洪叹了口气,“我担心那位丘道长再来找你们麻烦。”
提起丘处机,余蔓就忍不住撇嘴,语含讥诮,“他敢来,也是自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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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陆洪在包家略坐了坐,喝下两杯茶水,便起身告辞。
余蔓送陆洪出门,不经意问道:“陆公子是做什么的?”
陆洪垂眸,微微一笑,“我是商人,做玉石生意。”
“哦......”余蔓露出了然的表情,煞有介事地摇着食指,“辽东产玉。”
“没错。”
陆洪以为接下来余蔓会同他把辽东玉展开聊一聊,他腹稿都打好了,却见余蔓颠颠跑去开院门,丝毫没有继续这一话题的意思。
“包姑娘,你有没有考虑过移居中都?”陆洪牵马跟在余蔓身后,冷不丁冒出一句。
余蔓疑惑地看着他,“没有,没这个想法。”
“我不放心你和靖儿,想把你们接到中都照顾。”
余蔓连连摇头,“不,不用......”
她和靖儿有手有脚,有房子有地,不要人照顾。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陆洪向余蔓拱手,郑重一礼。
“你也救了靖儿。”余蔓抢着说。
她不需要陆洪报恩,也希望陆洪不要太把救命之恩放在心上。
“那是应该的。”陆洪定定看着余蔓,嘴角含笑,低声道:“我真心希望能给你和靖儿更好的生活。”
余蔓顿时脸一热,“陆公子,我和靖儿在家乡也能生活得很好,你不用担心。”
“可是你一个人带着靖儿,乡里肯定会有闲言碎语。”
余蔓笑了笑,满不在乎的样子,“我一个人带着靖儿,走到哪儿都会被人说闲话。”
她要是怕被人说,大可以把靖儿交给丘处机抚养,或者不去寻找李萍就是了。
“不如安稳留在家乡,乡亲们背地里说几句闲话,可到底是几十年的乡亲。”
默然片刻,陆洪长叹一声,垂首道:“你当真......不随我去中都?”
“陆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们各有各的生活,不必强行捏合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