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太多了,选择埋头杀出一条血路的话,很容易被拖住,那就更难脱身了。余蔓拎着郭靖飞奔,试图找机会逃出去,可是,敌人的包围圈越缩越小,眼看脱身无望。
“给我捉活的!”段天德灰头土脸地坐在马上,置身人群之后,恢复了刚进村时的气焰。
危急时刻,余蔓拉开架势准备放手一搏,突然,一人从天而降,落到她面前。
此人一身破旧道袍,长剑在手。
“你只管往前走,我来断后。”
他背对着余蔓,不曾回头,但余蔓知道这句话只能是对她说得。
臭道士总算做回好事,她如是心想。
仿佛一场及时雨,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不是别人,而是丘处机。
怎么说呢,希望丘道长这场雨,能灭火......
有丘处机断后,余蔓只管向前猛冲,两人配合着杀出重围,但持续你追我逃,离脱身还有些距离。
余蔓抢到一匹马,回头瞅瞅落在后面,正和敌人纠缠不休的丘处机。
“喂!”她驱马折返几步。
丘处机以为余蔓那边遇到危难,忙循声望去。看到余蔓略带嫌弃地指指身后的位置,丘处机眉头一皱,心情窘迫面露难色,不过,思想上的挣扎并不能影响诚实的身体。
丘处机飞掠上马,三人同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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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甩开追兵后,马儿也累了。
放任马儿在林子里吃草,三人在一棵树下休整。
“那些官兵捉你做什么?”丘处机问。
“不是捉我,是捉靖儿。”余蔓抱着郭靖,坐在大树裸露的树根上,小孩子心大,眨眼的工夫已经睡着了,“他们点名要郭啸天之子。”
丘处机皱眉,气愤之余也十分不解。
“你认识段天德吗?”余蔓问。
丘处机将这名字默念几遍,毫无印象。
“不认识,他是谁?”
“领头的武官,自称在临安府当差。”
丘处机一听“临安府”,不禁露出犹疑之色,喃喃道:“不至于......”
那些人不至于长情到,还要追究当年的事吧。
余蔓打量他,轻声问:“那年郭家和杨家突然被问罪,是不是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