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这么叫。”
“那,有姓爱新觉罗、伊尔根觉罗的吗?”余蔓兴致勃勃。
陆洪仔细想了想,“萨哈连乌拉附近似乎有一个姓爱新的小部。”
这句说完,不等余蔓反应,便抬手做出“请”的动作。
“快随我去上药。”紧张地催促。
余蔓正在兴头上,痛痛快快地跟着陆洪,沿山墙绕到前院,进了一间亮着灯的屋子。
屋里暖洋洋的,厅中央的火炉烧得正旺,余蔓靠近火炉,俯身把冻得发青的双手伸到热源上方,长长吐出一口气,享受地眯了眯眼睛。
陆洪取水回来,见余蔓如此,忙放下水盆,拿了手炉给她。余蔓摆手拒绝,径直走到桌前坐下。
“你在这里安心养伤,外面的事一概不用放在心上”陆洪找出金疮药和干净的布条放在桌上。
“这点小伤,一晚上就好了。”余蔓挽起袖子,撩水清洗伤口。
陆洪似乎想帮忙,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背过身,装作整理东西。
“最近临安戒严,你要出城的话,我用马车送你,正好......我也该回中都了。”
“明天天亮,我就走。”余蔓给伤口上药,眉毛皱成一团。
“好。”陆洪应得爽快,“明天一早,我们出城。”
布条缠裹伤口,然后,余蔓手口并用,给布条的首末端打了个结。
她起身活动肩膀,随口发问:“你一直在临安?”
她送郭靖到终南山拜师,一去一回,历时月余,想不到陆洪还在临安。
“嗯,有事耽搁了。”陆洪轻描淡写,一语带过。随后话锋一转,声音变得低沉,“上个月,我去过牛家村。”
火炉边,余蔓俯身伸手取暖的动作一滞。
“听乡亲们说,官府出动了很多人马......”
“都是一些旧事。”余蔓打断他,一副不愿提及的态度。
陆洪默了默,便不提牛家村,“靖儿呢?”
“在全真教。”
陆洪一愣,“怎么......”到底是送到全真教去了。
说起这个,余蔓脸色稍缓,语调轻快带着一丝雀跃,“靖儿拜了丹阳子马钰为师。”
陆洪默然片刻,遗憾地叹了口气,苦笑道:“我还想带靖儿回中都,放在身边教养。”
“请最好的文、武先生授课,我可以亲自教他骑射教他驯鹰,”
虽然心知即使没有这场祸事,陆洪的期望也无法实现,可她静静倾听到最后,仍忍不住动容。
非亲非故的,陆洪能对靖儿这么好,真是难得。只可惜,他是个金人。
她倒是不在乎这些,可郭大哥郭大嫂在乎,他们在天之灵,定然不愿看到靖儿与金人亲厚,所以,她一向不主动引到靖儿和陆洪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