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蔓一听,抱起胳膊把头一梗,回瞪着丘处机,怒气冲冲地说:“我就骂他了,能怎样?下次我还骂他,他凭什么看不起你。”
丘处机愣了愣,心里说不出地古怪,半晌,他干脆把眼一闭,硬梆梆丢出一句,“我的事不用你管。”
余蔓眼神一变,腾一下站起来,指着丘处机大声说:“好,我不管,我、我走。”
她走到一边,摔摔打打,身后始终静悄悄的,她越想越气,摔门而出。
余蔓走后,丘处机缓缓睁开眼,用指背慢慢擦过嘴唇,轻叹一声。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破庙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很快,余蔓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她手里提着一桶水,裙摆里兜着沉甸甸的果子,背上还背着一大捆干柴。她蹦蹦跳跳地走进来,像没事人一样,把丘处机面前的空地收拾出来,把东西一一放下。
“嗯哼。”丘处机清了清喉咙。
余蔓咔嚓一声,咬了口果子,“没想到吧,我又回来了。”
她怎么能把靖儿他受了重伤的师叔丢下不管呢,于心不忍。
所以她根本就没往远走,等气消了就回来了。
“你不会走的,我知道。”
余蔓白了他一眼,吃完手里的果子,便在狭窄的空间里来回走动,想尽量把此地整理得舒适一点。丘处机要运功疗伤,不宜移动,再看外面的天色,今晚定是要在这间破庙过夜了。
从角落里翻出前人留下的锅碗瓢盆,还有一大捆草绳。余蔓洗净锅碗,支起锅烧上水,打算等一会儿水烧开了,把干粮和野果捏碎扔进去,煮一锅酸酸甜甜的糊糊。
等待烧水熬食的过程中,她拆开那一捆草绳,编了一张吊床吊在房梁上。庙里原有一点柔软的干稻草,都照顾丘处机了,幸好有这些草绳,也幸好她心灵手巧,否则今晚,她就只能睡那张瘸了腿的供桌了。
吃过饭,天也黑透了,荒郊野外的夜晚并不平静,余蔓关上门。
丘处机一下子紧张起来,“你关门做什么?”
“冷啊。”余蔓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一眼,“不关门,半夜进来狼怎么办?先吃你还是先吃我?”
丘处机长出一口鼻息,低下头,继续吃他的餐后小水果。
余蔓搬了块石头抵住门,回来蹲在地上,往火堆里添柴。
“喂,你一个人行不行啊?”
丘处机一滞,语气很冲地回问:“什么行不行?”
“我可以贡献我的内力,帮你疗伤,这样你能好得快一点。”余蔓语重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