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眼里,巴不得我离你远远的吧。
余蔓的呢喃,丘处机都听到了,他心潮汹涌,却始终不曾发一言。
赶回借住的小院,丘处机撞开余蔓的房间,摸黑把她放在床上,然后点了根蜡烛,找来剪刀、布条和伤药。
“你试着运功,看能不能把余毒逼出来。”
“已经没事了。”余蔓拿起剪刀,剪开肩头染血的衣衫。
暗器上的毒毫无威力可言,她吹了一会儿风,毒就散了。
丘处机坐在床沿上,举着蜡烛给余蔓照明,闻言顺手捏了一下余蔓的手腕。除了脉象有些虚弱,其他一切正常,原来是虚惊一场。
长钉的伤口很小,余蔓单手上药上不准,包扎也十分吃力,丘处机看不下去她的笨拙,放下烛台,帮她一气呵成。
“明天,你还在吗?”余蔓突然问。
张阿生已入土为安,陈玄风也死了,过了今晚,他会走吗?
丘处机在给余蔓缠伤的布条打结,两人挨得极近。放任暧昧,也是在潜移默化中互相占有。
摇曳的烛火助长迷乱,他轻声反问:“我......应该在吗?”
回不了头了,至少在今晚的梦里,他不想抵抗,不想清醒。
余蔓眼中渐渐盈满笑意,她大着胆子摸上丘处机的额头,想试试看他发没发烧。丘处机愣了一下,旋即很不温顺地躲开了。
不知是谁,碰倒了床沿上的烛台,烛台落地,扑灭了唯一的光源,周遭陷入黑暗。
“那天晚上,你在想什么?”余蔓的声音问。
“哪天?”
“就是......”
“哦,想你。”
第93章 我吃盘花生米
余蔓和丘处机追逐陈玄风, 三人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张阿生死后, 江南七怪余六人,弱的弱残的残,不易分头行动,于是朱聪提议,由他前去寻找,柯镇恶坐镇墓地,继续料理张阿生的后事。
朱聪去了很久,柯镇恶等人留在原地,总有些心神不宁,终于,朱聪回来了。他一手拖着尸体一手拎着人头,映着幽深夜色, 血腥的场面甚是可怖。
嘭——
朱聪两手一丢,尸首正正好好摔在张阿生墓前。
“什么东西?”柯镇恶问。
断了一条胳膊的全金发用兵器秤杆拨开人头上的乱发, 借着皎洁月光, 辨认污秽的面目。
韩小莹惊呼,“陈玄风!”
“铜尸陈玄风已死。”朱聪负手而立, 沉声叹道:“五弟可以安息了。”
韩小莹愣了愣, “包姐姐和丘道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