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余蔓轻轻巧巧应了一声,没继续揪着江小鱼打趣,“看样子,我们得找个地方藏起来......”
“不用藏。”江小鱼摇头,煞有介事地说:“邀月、怜星乔装成铜先生、木夫人,我们也改扮一番,我是海先生,你是江夫人。”
余蔓觉得有趣,“江河湖海,为什么不叫湖夫人?”
江小鱼斜了她一眼,语调悠悠,意味深长,“谁姓胡?”
余蔓愣了愣,脸颊腾地一下染上红晕,追着江小鱼捶打,“油嘴滑舌的小混蛋。”
二人嬉闹了一会儿,见前方缓缓驶来一辆马车,便安静下来,挨着道边走。谁知这辆马车行至跟前,“吁”地一声停了下来。
赶车的是个娇滴滴的穿樱桃红的妙龄女子,她腰肢一扭,抛出一对媚眼,冲江小鱼娇笑。
“小鱼儿,上来呀,叫你的朋友一起。”
江小鱼沉下目光,将女子从头到脚略打量了一遍,扬眉笑道:“屠姑姑......”
他看了余蔓一眼,淡淡留下一句,“就到这里吧,我走了。”
说完,大步走过去,跳上车,一头钻进车厢。
余蔓的脸色有些难看。
女子原本盘膝而坐,这时放下一条腿,身子往外探,亲切地对余蔓笑。
“小妹妹,你也上来呀。”
车厢里传来江小鱼不耐烦的声音,“哪有她的地方,快走。”
余蔓瞪了那女子一眼,似有嫉恨之意,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女子遗憾地摇了摇头,叹道:“小鱼儿,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留她,是她自己要走,怨不得姑姑我。”
“少来,赶紧走。”
余蔓气冲冲疾行了很远,才放慢脚步,她回头望了一眼,心情颇为复杂。马车与她背向而行,早已不见踪影。
“屠姑姑......”莫不是屠娇娇?
如果是那样的话,马车里极有可能还有其他恶人,江小鱼的言行倒是情有可原。
饶是如此,余蔓仍忍不住跺脚骂了一句,“小混蛋。”
说不分开的是你,掉头走掉的也是你,管你有天大的理由,你就是个板上钉钉的小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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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午后,路边茶铺。
余蔓吃了面喝了茶,又要老板给她包四只大肉包,付账的时候,她在荷包里翻了翻,拿出一枚戒指。
在欧阳亭的墓里经历机关密道,水淹火烧,她身上的银钱,遗失得差不多了,仅剩下这只荷包,里面有几件戒指发环,才不至于窘迫。
余蔓正要把戒指交给老板付账,突然斜刺里伸出一只修长白净,指甲圆润的手,抢在了她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