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兰十分激动,忙追问:“那人是不是这么高的个子......”说着踮起脚,举手比划了一下,“脸上有疤?”
江玉郎露出意外的表情,点头道:“应该就是他。”
“我们刚刚还见过面,他和一个姓铁的姑娘,往北边城郊去了。”
江小鱼和一个姓铁的姑娘......花无缺和铁心兰对视一眼,是他们要找的人没错了。
二人辞别江玉郎,迫不及待地向北寻觅,到了郊外,没走多久,便有了眼下这出大团圆。
张菁想让花无缺和她一起捉拿江小鱼的愿望,注定无法实现。此时的花无缺,眼里没有别人。
铁心兰哭喊着扑向江小鱼,花无缺身影摇曳,一步掠到余蔓面前,四目相对,无语凝噎。
“萍姐姐,为什么......”
明明已经回来了,为什么趁他睡着,又走了?
江小鱼抓住机会,一把迷烟撂倒了张菁,回头看到花无缺倾身抱住余蔓,顿时变了脸色。
余蔓从花无缺肩头露出小半张脸,冲江小鱼一个劲儿地使眼色打手势,示意他快走。谁知,江小鱼脖子一梗,掐腰站在那儿与她唱反调。
花无缺感怀了一会儿,恍然想起江小鱼的存在,遂轻轻拍了拍余蔓的肩膀,放开她,转过身定定看着江小鱼。
“又见面了,花无缺。”江小鱼扬了扬下巴,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眼神却异常锐利,“没想到吧,小爷我命......”
命大的“大”字还未出口,一阵充满杀意的劲风扑面而来。
江小鱼眼睁睁看着花无缺冷若冰霜的脸越来越近,可怕的是,他不仅无力抵抗,甚至整个人僵住,连挪动一下也不能,寒意从心头发起,蔓延全身。
“无缺......”余蔓抓住花无缺的手臂。
花无缺犹豫了一下,散去攻势,他看着余蔓,眼里有委屈还有一丝愤慨。
“萍姐姐,江小鱼既然还活着,我与他这一战就不可避免。”
当初,他若能当机立断,与江小鱼决一死战,铜先生又怎会为惩罚他,拿萍姐姐问罪。
“无缺,别这样。”余蔓小声说。
“为什么?”
“他已经死过一次了......”
“你不忍心?”花无缺的声音变了调。
他无所谓江小鱼的生死,不过依命行事罢了,他不安的是,她变了。
他们带着任务出谷,目标就是江小鱼,她从未劝阻过他。而今,她竟然向着江小鱼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