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缺见她乖怂乖怂的模样,觉得十分好笑,生出一种想捧起她的脸,吻她的冲动。
他并非不敢那么做,实际上,他已经将冲动化为行动,低下头,欲捧起余蔓的脸,只不过,他突然想起附近存在一个高度疑似江小鱼的人。
江小鱼油嘴滑舌,勾引起人来很有一套,关键是萍姐姐貌似很吃他那一套,所以,还是尽快离开此地为好。
花无缺拉起余蔓的手,施展轻功,飘然而去,直到被一条小河拦住去路才停下。
余蔓抽回手,捏着衣角,扭着头面朝潺潺河水,花无缺默默与她并肩,二人逆流上行。
良久,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花无缺轻叹一声,“萍姐姐......”
“啊?”余蔓一惊,反应很大。
花无缺苦涩的表情中又多了几分无奈,“你没有话想对我说吗?”
余蔓僵硬地沉吟,半晌,终于调整好心态,抬起头看了花无缺一眼,正色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各走各的路比较好。
天地良心,她对花无缺没有任何想法,她从来没勾引过花无缺。
换句话说,花无缺在她心里,不是可以亲的男人。
话说到一半,忽闻远处传来女子凄惨的呼救声,余蔓和花无缺双双循声望去,紧接着,又见水面上,绣着鸳鸯的红肚兜、撕碎得亵衣和裙衫,顺流漂下。
余蔓和花无缺对视一眼,快步向前寻找,几个跨越之后便找到了事发地。
一个未着寸缕的女人趴在岸边,河水不深,将将及腰,除她以外,再无旁人。
花无缺侧身回避。
同为女子,余蔓无需顾及,可她并没有上前,而是和花无缺一起,停在距女人三丈外的地方。
“这位姐姐,发生了什么事?”
看这女人的年纪和体态,叫姑娘肯定不合适,余蔓怜她境遇,便柔声唤了姐姐。
那女人瑟瑟发抖,对余蔓哭道:“有歹人欲对我不轨,妹妹救我。”
余蔓“嗯”了一声,并未追问歹人的去向,而是转过头,视线落到花无缺的肩膀上。
花无缺马上脱下外衫,交给她。
余蔓走过去,将外衫轻轻一抛,正正好好落到女人手肘边。
女人万分感激,吃力地展开外衫裹在身上,却软手软脚的怎么也爬不上岸,反倒被岩石割破肌肤,伤痕累累鲜血直流。就在她气喘吁吁,准备向余蔓求助之时,余蔓开口了。
“姐姐贵姓?”
女人愣了愣,小声道:“我姓马。”
余蔓眼神一亮,“这么巧。”
女人又是一愣,“妹妹也姓马?”
花无缺聆听二人对话,此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余蔓笑了笑,她当然不姓马。她说巧,恰恰是因为她觉得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