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蔓诧异, “杨过?他也在?”
这臭小子可真知道好歹, 空着手下山, 跑到玉湖坞认亲,混吃混喝。
完颜萍一怔,瞄了瞄余蔓的脸色,迟疑道:“不是师叔你......命杨师兄下山历练,还命他来玉湖坞探望师父......”
余蔓轻叹一声,在见到杨过之前,她不想探讨这件事,毕竟是她教导不严,好笑之余,也怪丢人的。
“他们去参加武林大会,你怎么不去?”
完颜萍低头苦笑,小声说:“我武功低微,自请留下看家。”
中原武林从前抗金,如今抗蒙,她虽与蒙古有血海深仇,可她是金人,又是亡国之人,如非要事,她不愿在江湖上走动。
“龙师叔,洪师姐上个月嫁人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余蔓摇头,十分惊讶,好奇地问:“什么人家?”
看得出来,完颜萍松了口气,她很高兴找到话题与余蔓拉家常。
“是栖云寺玄朗大师的弟子,叫赵骞。”
“洪师姐原打算今年秋天去终南山,亲自向你禀明。”
“这是大喜事,不用她来,我亲自去贺她。”余蔓由衷地为洪凌波感到高兴,师姐丧偶,命运凄苦,可好歹嫁得如意郎君,而今凌波也有了归宿。
谁说古墓弟子命不好,她们每一个人,都会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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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萍终于烧好开水,沏上茶,饭菜也张罗出来了。
余蔓拿起筷子,向完颜萍微微点了下头,示意开动,谁知完颜萍在对上她眼睛的那一刹那,突然从颈间摘下一块牌子,放在二人之间的桌面上。
“龙师叔,我听杨师兄说,你也有一块这样的玉佩。”
方形金牌牌,只雕了边,中心嵌玉,圆形玉佩是活动的,余蔓拿起来翻转几次,发现这玉佩一面雕龙一面刻鹰,和她被遗弃时,颈上戴得那块是一样的。
“这玉佩......有说法?”难不成,她跟完颜萍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妹,接下来要有一场感人肺腑的至亲相认?
“这是金国皇室才有的玉佩。”完颜萍激动地说。
那日她在湖边练剑,陆师姐和杨师兄经过,指点她几招,期间金玉牌子从衣襟下滑出,鹰刻那面朝外,被杨师兄看见,问她背面是不是雕成龙形,说他姑姑也有一块,陆师姐气笑了,把杨师兄好一通教训。
余蔓放下那块金玉牌子,端过茶杯,不咸不淡地说:“唔,你姓完颜,你是金国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