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会不会在追捕的路上遭遇危险。
也不知道会不会病情突然严重而引发其他的后果。
还有那支退烧针,如果不是情况特殊的话,估计还得再多哄一会儿。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此时此刻,他和闻香并没什么区别,都是只能干等着的家属。然而陆亦然却只能搜刮着再劝几句,然后偷偷地摸一下戒指,再摸一下。
他实在没法忘记那会儿季和离开时的眼睛。
也很怪,其实他们之前并不是没有分开执行过任务。但现在怎么就……
“实在不行的话,就找点事情做吧。”
宁远本来还有点疑惑,但看到戒指以后倒也明白了。那会儿他和季和也有个短暂的碰面,记得那个和眼前这枚是同款的。
“也不是……”
从乱七八糟的猜测中解脱出来,陆亦然顿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事实上他和宁远并不太熟悉,但诡异的是,他偏偏就理解了对方是什么意思。
宁远却没看他,只是笑,也偷偷地摸了一下腕间的珠子,“不过我和我哥的话,也算习惯了。”
“就是师妹也要跟着来,被劝回去了。”
“习惯了么?”
明知道可能会遭遇危险,却别无他法。
关键是他们这些久坐办公室的,也确实没法跟着冲锋陷阵,万一真有事,指不准要扯什么后腿。
他和季和还好,只是开始,像宁家兄弟这样已经一起干了几年的,说起来才是折磨吧。
“所以就只能是习惯。”
“远一点儿的话就尽量跟着去。”
“距离近的话,就让自己也忙起来,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后到了下班的点正常等他就行。”
本来是安慰陆亦然,但想起旧事,宁远也不由苦笑,“就那一次例外。”
“去年年底的时候吧,他应该也是猜到了我可能也要去,居然把我药晕了铐在家里。”
“我想和他一起,他却总是更想一个人面对危险。”
“事后我们闹了很久的冷战,谁也没有理谁。”
是林藏他们家那件事。
当时闹得很大,陆亦然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
再听具体的细节,勉强跟着笑了一下,却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滋味。
不过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也没有后悔的道理和余地。
矫情完了,陆亦然居然也跟着松了口气,笑着感谢宁医生的心理辅导,又探头看了看外面。
谢天谢地,他们走了近四个小时,终于逃出了大雨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