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凉了。

    冰箱上贴了张便签条， 高桥早纪伸手取下来。

    “因工作在身， 不能陪你一起吃早饭真是抱歉。早饭我已经做好了， 早纪起来后热一热就可以吃， 启介君的衣服我就先带回家，洗干净了再归还。

    ——安室透。”

    早纪一笑， 把便签条拿到卧室，翻出一个带锁的小盒子装进去然后锁起来。

    昨晚他们约定好，以后她还是当作不知道他的身份一样，称呼他为安室透。

    热好了男人留在锅里的早餐，早纪把它们端上餐桌， 吃着吃着便不自觉笑出声，忍不住打开手机拨通了好友的电话：

    “喂， 奈绪子吗？”

    “我脱团了。”

    奈绪子震惊的看着手机，确定离4月1日愚人节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什么？这么快？是谁？那个咖啡厅——不对，是安室透吗！”

    早纪点头：“是的。”

    “他怎么告白的？”奈绪子先入为主。

    早纪一晒：“唔……告白的人，应该是我吧？”

    “欸——！”

    时间回到昨天晚上。

    降谷零听到她的话时震惊了许久， 大脑在这一瞬间陷入空白， 条件性反射的就想否认她的话。

    他相信伊达航的为人，他们曾立下约定，绝不会将这件事告诉高桥早纪。所以他更偏向于伊达航说漏了嘴，或者这一切只是高桥早纪的推测。

    谁知下一刻高桥早纪便将他的冷静推翻。

    女人笑了笑， 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接着便以自己的视角向他讲述了一个关于芒果牛奶的故事， 用手捧着脸，好整以暇地看着男人：“降谷先生觉得呢？这个人会是谁？”

    降谷零卡住， 半晌后才点头：“是，是我。”

    两人用很长的时间剖明了心事，降谷零隐下关于组织的那一部分经历，只说自己在执行一项高危险的任务。

    多年过去，午夜梦回时出现在脑海里的女人就坐在面前。即便是冷静自持的降谷零，也很抵抗这样汹涌的情绪，他抿着嘴唇，斟酌着用词：“我的心意不变……”

    男人说，眼里有挣扎：“但我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人，你——”

    高桥早纪快速打断他的话：“我不在意。”

    黑发女人的眼睛里仿佛有漫天星辰，她看着他，心里已经炸开了一朵一朵的烟花。白皙的手附上男人的，“我不在意，”高桥早纪说道，“刚才就说过了吧，我不在意你的身份，安室透也好、降谷零也好——”

    “我喜欢你。”

    “因为你是你。”

    *

    安室透花了一天的时间和警视厅报告峰会会场爆炸事件的调查结果，又和风见裕也交代了后续工作如何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