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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种人其实没没有确切的等级划分,奥利凡德当初制作检测器的时候只设定了五行简单的分类,整体显示为倒金字塔型,从下往上数,到第几行就有几个格子,以红、黄、绿三色光代表优劣程度。

    不同的行数分别代表不同的范畴。

    如最简单的第一行,检查X因子的存在与否。

    第二行代表能力对变种人日常生活的妨碍程度,即缺陷,一般具体表现为外表的异于常人,若是有明显的外在影响则会是两格红灯。

    第三行则是可控性。

    奥利凡德盯着那慢吞吞亮起还隐隐约约要熄灭的唯一一格绿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如果不是后两格亮着代表潜力程度的黄灯亮着,她都在想要不要破罐破摔,先把“自己出现变种能力”这个消息报告到上级。

    第四行第五行的检测结果出现的相对缓慢,在这段等待的时间内,姑娘闭合的眼皮遮住了她孔雀蓝色的眼睛。

    ……

    奥利凡德从来不会忘记任何事情。

    就好比她记得父亲当时又雀跃又慌张的语气,记得他说过的每一个字,甚至每一个标点停顿。

    她记得一岁时母亲的奶水的味道,也记得午后阳光洒下,将母亲乌黑的头发镀上一层浅棕色反光,戴安娜纯黑色的眼眸里含着担忧,一遍又一遍试图安抚她小小的婴儿身躯内暴躁的魔力……

    但她却不能想起母亲的面容具体长的什么样子,包括父亲的也是。

    这是本该是不可能的——记忆宫殿永远不可能出错,更别说遗忘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对有她的父母施加过保护咒语——而且是非常强力而有效的保护咒,也许和记忆相关。

    现在,奥利凡德她的记忆宫殿中央。

    这里是一个环形的密闭空间,周围的墙面全是整整齐齐的内嵌搁架,而她坐在一把长椅上,长椅下铺着一块有些陈旧的地毯。

    这是一个极高的空间,非常的高,几乎看不见顶,那些整齐的搁架到上方几乎小的看不清了。

    每一个搁架上都或多或少的码着一些长匣子,空间之内非常安静,积灰像是被刻意留在那里一般,没有被擦拭过,魔法的痕迹处处可见。

    奥利凡德翘起了她的一条腿,仰头靠在长椅上,某个长匣子从某个位置里自己抽出来——那块位置里的长匣子都色调暗沉——漂浮着来到姑娘面前,“啪嗒”打开,里头是空的。

    一些画面首先像展开的幕布一样飘在匣子上方,投影一样回放:

    那些溃散的肌肉、流淌的细胞液、士兵扭曲的脸……他企图逃出来、想要氧气、想活下去、逃也逃不掉。一大堆白大褂围着他,包括双手插兜站立的奥利凡德。

    奥利凡德看见影像里的自己表情淡漠,面无表情,和那些忙忙碌碌记录数据的白大褂们没什么不同,也是,他们都是九头蛇,他们都一样。

    即使那个士兵生的人高马大、肌肉虬实……他其实顶多也就十七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