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之前冬兵去带艾伦……起码她和冬兵两个中还有一个可以去A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两个人都被困死。
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又是令人牙酸的金属崩裂声,托着她的冬兵被乱发和面罩遮住了大部分脸,他把铁手臂直直砸进合金板,固定住两人的身形。
奥利凡德的眼神空茫了一瞬。
……
一个又一个长匣子在记忆宫殿的半空中飞舞,打开盖子,3D数据图一张张拉开又合上,关于整架战机的机械构造区域图一张张略过。
A区和C区的连接,无。B区和C区的连接,无……
九个脑袋的蛇类缩在阴影里不出现,但每一个嘶嘶声都流露着嘲讽:【这就是你没有为营救你的同胞做努力的后果,我愚蠢而自私的小Vicky。】
立在正中央椅子上的奥利凡德像是舞动交响乐团的指挥棒一样挥舞着她的魔杖,匣子疯狂的开合闭合,立体图形倏忽放大倏忽缩小。
【我是否应该夸奖你在这种情况下还记得把组织的任务收好?】大蛇的竖瞳一齐睁开,又懒洋洋的眯起来,【也许这可以让你将功补过——如果你还有这个命的话。】
高高站立的姑娘动作一顿。
“这是一个好主意,我真得谢谢你的,“好心”。”
……
刺鼻的金属融化的味道和硝烟□□味钻入鼻腔。
奥利凡德睁眼,拍了拍冬兵的胳膊,抓紧了手里的盒子说:
“去休眠舱。”
这是距离他们最近的区域,也是运输“武器”专用的保险室——一旦武器失控,他们将采取以洗脑词再次洗脑并且冷冻的最后方案。
男人五指成爪,一步一抠,前行的路上留下墙沿与肩膀平齐的长线。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是仿佛什么情绪都没有。
他是不是再也没有感受过恐惧,包括欢欣、好奇、兴奋呢?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关心过。
奥利凡德最后往回看了一眼,身后是燃烧而起的火光,她的喉咙灼痛,刺鼻的烧焦味像是针扎一样灌着鼻腔。
她探出手按下休眠舱关闭按键,休眠舱与其说是舱,其实还是一个宽阔的密闭室,整个室内的天花板上全是四通八达的线路管道,部分中空管道像是用于注射液体,部分实心细线连接着电路结构。
在整个舱室的正中央,一台树立的厚壁透明圆柱体占据了不小的体积。
……
“警报,警报,海拔低于8053m,制动系统损坏,距离迫降还有1分17秒……”
舱内完全密闭,没有一点阳光,看不见外头的大气层和隐约可见的地平线,甚至连爆炸声都听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