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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把这项研究成果申请借用了过去……开发人体存储的可能性实验。”

    “实验的对象有士兵,也有……普通人,不同的样本有着不同的承受力——他需要数据。”

    “其中有人曾经照顾过我,就像……阿莎。”

    翡翠绿眼眸的男人很快速的把目光转向她,嘴唇微动,却找不到有什么话可以说。

    ——他们两个的经历,都没有什么互相安慰的余地。

    ——也没有什么脱罪的余地。

    “就那样。”

    她发出一个轻轻的拟声词:

    “Boom……”

    这样说着,那个画面就像是回到了她眼眶里,记忆宫殿的闸门扣不牢了,砰砰砰砰乱晃。

    “……父母的仇还没有报。”

    “可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弄死自己。”

    ……

    大约连奥利凡德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脸色在这一刻几乎比受伤了还要难看。

    ——像是恨得咬牙切齿即将扑上去撕下对方咽喉的鬼。

    “我明白……”

    巴基没有余力再去翻转身子,直接用更靠近她的左手去拂了拂她的脸,重复道:“我明白。”

    没有人比曾经作为冬日战士的巴基更知道这种又恨又不能死的痛苦。

    之前他想到死亡,是觉得可以在这一切没有发生前避免,但在上一世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想过就这样去死。

    ——海德拉还未消亡,造成这一切的最大的刽子手还在高处笑得肆意又阴暗,躲在地底的阴影里活得风生水起……

    ——他怎么能先于他们死?

    死的感性和活的理智撕扯着他们的心:

    洗脑压住了他的情感,而不能遗忘的奥利凡德则造出了记忆宫殿的尘封一角、以至于几乎转变成第二个人格。

    大约是被他那句感同身受的“我明白”安慰住了,姑娘吸了口气,神色渐渐被压下了。

    现在的她看起来又像是冬兵最开始认识的那个研究员了。

    巴基把话题扯回到了最开始的部分。

    “那时候你做了一个决定……是什么?”

    奥利凡德感觉贴在自己脸上的巴基的手冷得像冰,她把自己的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却舍不得放开:

    “我那时候的精神状态,太需要一个支柱。”

    或者说,需要一个坚持下去的理由。

    “这个决定就是我们之后所有交集的开始……”

    “从纽约,到西伯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