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爷爷再见。”水清浅拉着父亲的手告别,然后是另外两位,“爷爷再见,谢爷爷再见……”蹦蹦跳跳到门口,不忘回头叮嘱,“钟爷爷,你要好好的哦,不能总看书,要按时吃饭和休息,奶奶让我叮嘱你。”
钟大人<( ̄︶ ̄)> “嗯,先生知道了。清浅,要记得看书要练字,回来先生可是要考哒。”
“放心吧,钟爷爷再见。”
钟大人站在门口挥挥手,目送孩子。
笑得一脸菊花都开了,石恪看着门外,内心冒酸,那是我孙子。
“哎,老钟什么时候收弟子了?”谢大人也不见外,从钟先生这里翻出好茶之后,亲手泡好一壶拎过来落座,抬手给石恪续上,随口问一句。他知道老钟想招孩子来书院念书,这不是秘密,最开始认识那孩子的时候,他就有这个想法了。没想到最后他还真的收了。
“想当初,那个孩子……”首辅大人感慨到一半,突然卡壳了,他忽然想起来了,那孩子他爹姓水。
姓水!!??
那孩子,刚刚钟隽叫他什么……清,浅?水……水,清,浅?谢博差点呛到。九殿下信里头讲,仁术先生不就姓水吗?他儿子不就叫水清浅吗?所以,所以他……他刚刚还叫了……爷爷??!!
谢博猛地回头盯着石恪,那孩子嘴里的爷爷,刚刚,指的是……石恪?
这时钟隽回来落坐,“怎么了?”
谢博内心翻江倒海,一眼扫过假正经的石恪,还有状况外的钟隽,最终面上丁点儿痕迹没露,自然的咳了一下,端起茶盏,慢悠悠的把话题续上,“嗯,那是个好孩子……既然是你的弟子,刚刚老夫应该给份见面礼的。”
钟隽,“好啊。”
“你现在才说这个?”石恪瘪嘴。
谢博想了一下,从袖袋里拿出一块成色非常好的玉把件,从上面的旧络子看,是谢大人平日不离身的心爱之物,“子律,这个见面礼怎么样?要不,你先替收着?”他递给石恪,是试探,也是某种笃定。
石恪瞥了一眼,“马马虎虎吧。”接下放袖袋里了。
钟隽:(¬_¬) 什么情况?给我家小徒弟的东西,怎么给石子律这个老狐狸?难道不该交给先生我保管吗?干嘛,想撬墙角哇?再看谢博,正摇头呢,无奈兼无语的样子,偏偏脸上挂着笑,是那种如释重负十二分满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