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间歇的功夫,元慕和顾二他们都从狩猎那边回来了,他们俩都属于一大早必须去猎场那边赚考核评分的苦命一族。累得苦哈哈的,中午一回营地,就听到水清浅在跑马场这边赌马赚大钱,俩人连中饭也没顾上,直接跑过来看热闹。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水清浅振振有词的拉着元慕和顾二少下注去了。同样被水清浅拐带下注的还包括孟少罡,连在禁足中的谢铭都被水清浅代押了几贯。被水清浅影响到的还有更多的青少一代,不过他与他们不熟,不干他的事。但有人把这个归罪于水清浅带衰国运的迹象,再这样下去,帝国的年轻一代很快就会成为一群烂赌鬼——这样说有点牵强,不过下午第一场赛马的下注情况确实很火爆,水清浅看中的杨王家的逐月,赔率一降再降。
下午第一场,随着一声尖锐的哨响,出了闸的九匹赛马轰隆隆的带起一片尘土,混合了声势浩大的沉重马蹄声踏在每个人的心上。速度,金钱,激情……还未等这股声势带出观众们的情绪与叫好,只见赛场上忽然有道黑影,从起跑线再次窜出来,一匹不在参赛名单中的赛马,一个名气很大,几乎无人不知的——赛太岁。
台上台下立时一片哗然。
不知道那货如何懂得认路,赛太岁同样是从后场马厩跑过来的,同样起步在起跑线上,只是它比人家起跑落后了很多步,它只是……只是……一路所向披靡,几乎用了一眨眼的功夫,就追上了前面的赛马群,然后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这货好像一只冲进羊群里的狼,吓得那些赛马集体失控,连骑手都不能稳定马儿的情绪——不是夸张修辞,事实上,这货在赛道上横冲直闯,连踢带咬,干掉了身边的竞争者,然后冲向领头的杨王著和他的爱将逐月。
“希律律——”赛太岁扬着蹄子,一声威胁的长嘶,杨王著分明的感觉到逐月打了个冷颤,脚步几乎瞬时就弱下来了,情况逆转到让杨王著来不及反应,然后赛太岁一个飞冲,跑到了他的前面,蹶子尥得扬起一片尘土,压根儿没给逐月任何扳回一城的机会,绝尘而去。
赛太岁轻松得冠,抖着得意地小步伐跑到水清浅这边讨赏的时候,看台上下乱糟成一片,有赞的,有叹的,也有哈哈笑的,还有不少人在追问这局盘口到底怎么算……谁都知道输给赛太岁,不冤,但让其他骑手愤愤不平的是:这货到底有没有人管了还?看看把人家的马给咬的。
水清浅晚上跑到谢铭那里,绘声绘色的形容今天赛马场上的情形及赛太岁的威风凛凛,把依然被禁足的谢铭羡慕到不行。赛太岁把那场赛马给搅了,最后庄家通吃。赌注虽然没了,但赛太岁是水清浅的马,所以最后的盈利分红水清浅也有份,总体来说,他自己稳赚不赔,别人就被坑惨了,这让水清浅衰运名头似乎又盛了几分。但水清浅晚上跑到谢铭这里,除了讲白天的八卦,重要是他来带个口信。
通过今天赛太岁的优异表现,太学那边最终定下来了,决定给水清浅骑御成绩评个优等。顺带着,水清浅的箭术同样被评了个优。
“这还能‘顺带’?”谢铭不平的跳脚大吼。
“姜师傅说,”水清浅的表情有点复杂,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他说我在不到三丈的距离内,射向张宆十二箭,箭箭落空,是‘神一样的箭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