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好意思问,别人还以为是你被罚了十几杯呢。”谢铭一脸唾弃。把人抱到落叶轩,郡王府的下人早已经都收拾妥当,郑重其事到连醒酒汤都温好了,看那一碗琥珀色的醒酒汤,谢铭有点哭笑不得,一口梨花醉,至于的么?把人顺手扔到榻上,桌上醒酒汤转身被谢铭端起来吨吨吨一饮而尽,喝完一抬头,见水清浅倚着软枕,臭脸盯着自己。
谢铭看看手里的空碗,看看水清浅,又看看醒酒汤的空碗,硬着脖子反击,“瞪什么瞪?还想喝醒酒汤呀,你能不能再给我更丢人一点?”
哼!水清浅怒火中烧。刚刚谢铭像拎小鸡仔似的把他一路从冬嬉阁抱到这里,然后又顺手扔到榻上,举重若轻,动作不好太行云流水了一点!!遥想当年,他跟谢山虎同窗同班,一起上房揭瓦,调皮捣蛋,水清浅一直以为自己是老大,山虎是自己手下败将兼打手小弟来着。现实啪啪打脸,这……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谢铭一脸懵逼的蒙头捱了一顿暴打。
更过分的是,谢家大少挨完打,还得伏低做小地好哄歹哄兼赔礼道歉,再后来,乖乖地跟着水清浅往芙蓉园那边蹭。
四季园,此时此刻早没了宾客刚到时的大寒暄局面,一堆一伙的各自找去处,女孩子们赏花、作画,谈论衣裳女红;少爷们这边拼诗,拼酒,拼韵事……随便几样活动,便把男女活动空间划得界限分明。也不是说男宾女客就得分割开来,只是谁家公子都不会没脸没皮的硬挤进女孩子堆里。
幸好,他们有千里眼。
谢铭依然觉得不靠谱,“芙蓉园里那么多姑娘呢,你知道哪一个是陆家姑娘?”
“梅将军听了这种话,恐怕要哭吧。”水清浅嘲讽谢铭,他俩一起在武学院上过课,梅将军是他们战术课的指导,“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战前打探敌情?”
“你又干了什么?”
水清浅不屑的瞥他,“跟芳菲姐她们打招呼的时候,你是不是眼睛只顾盯着人家小妞?”水清浅抢过千里眼,哼声,“重色轻友的二货。”
“你不重色,你□□了吧。”谢铭也明白了,“你刚刚是不是又甜言蜜语给哪家小丫头下套了?”
“我懒得跟你说。”水清浅转身踩着谢铭的腿、胳膊肘、肩头……噌噌噌两三下,爬上树了。
谢铭翻了翻眼睛,四下看看没人,也三步两步的蹭到树上,“边儿去,给我腾点地方。”
“再挤我掉下去了。”
“那这样……”
“我不要。”
“少废话。”
在贴身肉搏战里,水清浅跟谢铭的胜负比是零比六。所以一如既往的,水清浅,完败。
谢铭把水清浅抱在腿上圈在怀里,之后,长手一伸,轻而易举地把千里眼从水清浅手里抢过去,水清浅想反手再抢,谢左副尉长胳膊长腿的把人往怀里一送,胳膊一拦,结结实实地把某人箍在臂弯里,嘴里还念叨,“不许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