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传统,西郊大营每几年有一次军考,上一次水清浅跟去了,还受了伤。却说今年又迎来一次考核年,因为姬昭封王外邦朝圣等等事宜给耽误了,这次的考核往后拖了小俩月,水清浅在武学院画地图、翻帝国发家史的时候,西郊那边已经陆陆续续筛选出了新一批军中小精英,这些人将在军部接受到更全面严格的培养,进而提拔,以致重用。但这跟水清浅一文钱关系都没有,他战地地图画的再好,没有实战操练经验,也别想参加军部特训——如果,没有人开什么金手指的话。
夏尾的某天,羽林北营,
一辆黑漆漆的马车嚣张的飞驰在羽林卫营地的青石板路上,马车方向直奔后舍宿营区。在操场上训练的、没训练的人,齐齐对此行注目礼。最近新出炉的那批军中小精英都在羽林大营里受训。知道这帮未来精英都各个张扬,来头不小。但,竟然还敢把马车都驾到营地里来了,这个不是一般的嚣张。
“你说是那是谁?”
“他是谁不是关键,关键是要看他老子是谁。”
“靠!看人家拉车的马比军马好一百倍。”
“我听说,那个通过金吾卫考核的首辅家的大少爷这回也在。”
“不是吧……”
马车远了看黑扑扑的,近瞅全是上等楠木,边边角角包着金花银边,细小的窗棱上镂刻着鸟兽纹,还有那四个乌黑乌黑减压防震的橡胶车轮,如今在上流社会,这车轮也是身份的象徵,寻常小户是没有的,有钱也买不到。橡胶车轮技术大概还不过关,损耗很快,光供给达官显贵之家都不够用。
对这嚣张马车的来历,不识底细的人议论纷纷,宿营区这边的少壮军官们却大部分人心里有数,百战公子谢大少一早就出去了,那厮惯来嚣张,这种欠抽的招摇行为,除了他不做第二个人想。所以,当马车一溜烟地到营房门口的时候,
“喂!铭少,嚣张过分了吧。” 家中四代为官的薛绛拿着短棍,敲打马车轮子。
“是啊,让何铁手看到你在营房驻地飙马车,我看你怎么死。”这是兵部侍郎家的老么。
“你搬什么过来了,还派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