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浅跟苏平在马车里晃晃荡荡睡了一下午,傍晚爬出来觅食,他们入城晚,但就算天黑也不怕,瓦镇这一个月都没有宵禁,酒楼茶楼戏院下棋的赌钱的听曲儿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各种热闹。
他们就近找了馆子,整个镇子都快被帝都来的达官显贵包围了,无所谓雅间还是大堂,有空座就行。苏平向周围看看,“真没想到都这个时间了,还有这么多人。”他们算最后一拨入城的权贵。
水清浅看到地中间说书台子没有说书人,倒是摆了个木槌,忽然记起一件事,“哦,是在募捐。”
果不其然,一会掌柜的捧着一个旧的、但比较精致的木头梳妆盒出来,“感谢曾少代曾家老夫人的慷慨捐赠,祝她老人家健康长寿。喜鹊登梅紫檀双层梳妆匣,起价一贯。”掌柜的话音一落,便有人开始捧场似的叫价,看那些人的穿衣打扮都像权贵子弟,最后梳妆盒以八贯价格成交。竞下东西的赢家也没太多欣喜之色,只是让随从收了东西。这种事情由当地的耆老牵头,集来的钱就近送去济善堂。一些乡绅人家,比如刚刚说到的曾家老夫人,拿一些早年不用的东西出来,既做了善事又不用额外破费。也有一些铺子拿出些东西拿来‘捐赠’,其实就是卖,那些小铺子所求的就是收回成本,剩下的自然是善款。也不能说当地居民逮住帝都的有钱人宰冤大头,总归是做善事,在这点上,再纨绔的权贵子弟也都颇有‘达则兼济天下’的风骨。因为水清浅的解释,后来苏爵爷出手买了一幅非名家的古画。水清浅作为宁仁侯府的大公子,也象征性的竞下一方石砚,为当地济善堂添了几两银子。
吃完饭之后,苏爵爷夫妇早早去休息了,苏平和水清浅在马车里睡了一下午,现在跟打了鸡血一样,脱了缰的俩死孩子一对视,忽如其来的某个猥琐的小念头几乎同时冒出来……这时候,苏蓉清清喉咙引起了注意,大姐头抱着胳膊正冷眼看着他俩。
“干嘛?我们也没想干什么。”苏平嘴硬。
水清浅扶额: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苏蓉微笑,“那你想干嘛?”
苏平这个怂包很快就坚持不住了,把视线投向水清浅。
“咳咳……是小胖的主意。”水清浅转脸一副严肃正经,无视苏平的怒目,“……照我的意思,都这么多年兄弟姐妹了,保密神马的根本没意义,可小胖非要说给你惊喜,我俩从小到大都是一国哒,你说我能不帮忙吗?可是现在蓉蓉姐你非要问,那我也不能、不敢不听蓉蓉姐的话呀。所以,你现在是要继续听啊,还是继续听啊,还是继续听啊?”
苏蓉怀疑的小眼神来回打量他俩,俩死孩子不着调不是一天两天了,刚刚那一刻,她确实心灵福至的觉得俩人想要作妖,但现在看水清浅的态度,又好像是她多想。
“什么惊喜?”
水清浅看蓉蓉打定主意要查个明白,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你等我一下。”东西在行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