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仁侯府没有养伶人妓子,水清浅洁身自好,雅量高致的名声,从小刷到大,这也是他远离佞幸之名的重要原因之一。所以,他的宴会基调从最初就是高大上。文人聚会嘛,如果没有伶人歌舞,那就是品诗论画,煮酒下棋,皆是文人雅兴。宁仁侯府豪富低调,书画收藏小有名气,十一郎的画,成缸成缸的收着;水清浅的字,在一众文坛大佬心中也是有口皆碑,早晚会被收进弘文馆流传百世的水平,他的美人图在年青一代更受追捧。所以,说是饮酒赏菊的宴会,没说上几句,就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全都跑去水清浅的私人藏书苑里去了。
宁仁侯府现在是水清浅当家做主,上面没有长辈压着,荫补出身的大多又是水清浅的太学同窗,熟到不能再熟,哪儿有什么顾忌。如果有一半的客人都这么不见外,那另一半陌生拘谨的客人也很快就放得开了。
“这,这里是……书房?”
“呵呵,少见多怪。你当宁仁侯府是什么地方?他是军情司的大咖人物,还是官家身边的亲信,哪怕一片纸都有金吾卫看守,靠近了,血溅三尺!懂?”
“你别听他吓唬,书房是机密重地,这里最多就个藏书楼。浅少说他在这里习字作画、读书赏玩的。放松,没事儿。”
杨少,“哎,浅少,你最近有什么新作没有?”
水清浅,“我的新作都收在鲲鹏九霄里(军情司总部),你有兴趣?”
“嘁,你当我活腻啦?”
水清浅看着这前前后后的场面,长叹一声,然后一个快步,跳在椅子上,拍拍手,“各位,”
“你们若真喜欢这里,流连不走,那我就让他们把酒水小食搬过来,放那边花厅,愿意投壶行酒令的,都在那边。愿意品书论画的,东厢房的笔墨纸砚随便用,嘿嘿,你们要是能攒出来个诗魁,书仙什么的,我这里还有彩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