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维尔的声音很冷,带着股强硬的反抗。他走出黑暗地带,迎着阳光而行。
就算他们契合又怎么样,向导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强迫有什么意义。
西斯有权利选择如何度过自己的人生,答案已然给出,是克维尔无法参与的设想。
更何况,他真的能把与西斯的关系维持在不进不退的假意平衡中么?
毕竟,先心动的人是他,无法克制的人也是他。
你你在哪?你不在治疗中心?
约翰气的想挂断通讯,忽然听到背景音中窜出了好几声欢快的音乐,他不明所以地问道。
克维尔不是前几天才从混乱状态中恢复过来吗?本该老老实实躺床上的患者到处溜达个什么劲,不要命了?
我在迦陵星。克维尔一五一十地回答。
约翰说不出话了:
因为某S级哨兵的白月光、帝国在逃候补小娇妻西斯?凯沃克先生的新家,在迦陵星。
呵,哨兵。约翰冷冷嘲讽。
嘟嘟嘟
克维尔眉眼一弯,如愿听到通讯的信号中断声。
帝国国家实验室里,某负责人愤怒地挂断电话,揪起身边的搭档恶龙咆哮:我他妈再操心克维尔,我就是个傻逼!
许是圣诞节效应,咖啡店里的生意都比平时好了太多,来往顾客人数激增,店员们一个个忙的晕头转向。
黑白色侍者服切合身量,西斯打着呵欠站在接待前厅的柜台边,被暖空调蒸的越发困倦。
整体偏古式的装潢将优雅描绘极致,中央台的三角钢琴还盖着黑色绒布,刚换好的鲜花残留着露水,门外的风铃撞击出一连串音符,隔着墙壁有些不清晰。
门口的营业板刚刚挂好,这时便来了客人。
西斯站在接待台边,一打眼看清来人。
阳光和残雪顺着推开的门缝窜入温暖室内,男人身上染着外面的霜雪气,深色大衣配暗棕围巾,垂坠的流碎棉线遮盖住牛角扣。男人气质卓绝,像是个误入民间的时装展模特。
他有着金色的柔软发丝,平平无奇的相貌属于扔在人堆里找不着的类型,可抬眼时的一霎眸光却带着出离的平淡与温柔。
晶莹剔透的蓝海表面,西斯只能找到这几个组合词来形容那个哨兵的眼睛。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西斯摆出职业化的微笑,他看着面前的哨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