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就这样感受着一只冷团子拱开了扣子，在他的胸前蹭来蹭去。

    团子好久没有接触过他了，就这么轻轻一碰，外表顿时软了下来，差点没瘫成一团液体。

    冷团子貌似想表达什么，但它并不会说话，只能一边用身体表达，一边用智能的扬声器发出模拟的男声。

    “若谷……我喜欢你。”

    它的声音很平，没有音调起伏，字与字之间有半秒钟的间隔。可即使如此，白若谷依旧能感受到那来自冰冷数据中极为罕见却情之至深的柔情。

    他一把环住身上的蓝团子，微闭上眼，声音浑浊。

    “我也喜欢你。”

    蓝团子像是得到了满足，圆溜溜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_∩。

    可即使如此，蓝团子却觉得有一些地方是空白的，它迫切地需要一些东西来填充。

    它身上的蓝光闪了闪，软软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薄，身体的面积也越来越大，其贪婪地如一张大被子一样将白若谷的身体牢牢包裹住。不够，还不够……

    它想要汲取更多的温度、气味、触感……将其抹满全身。

    等白若谷察觉不对的时候，他已经被勒的喘不过气。他艰难地呼吸着，饼子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怎么了？阿miu？”身上被勒得太紧，差点断了声。

    智脑里传出困惑、茫然以一丝急迫的声音，“我……我想和你近距离接触……”

    白若谷用力想要把胳膊抽出来，他呼着气，“我们已经这么近了，还不够近吗？”

    智脑对此否认，“不够近，这没有达到我需要的距离……”

    白若谷剧烈喘息，“那你想要什么距离？”

    空间先是一片混乱，随后“嗡”了一声，一切犹如拨开云雾，它终于明确了目标。

    “我想要……负距离。”

    白若谷眼皮一颤，抬头睁开明皓的双眸，其中黑色的瞳孔映出了复杂。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缪终于明确了自己的想法，他很执着的再次确认，“我想和你有负距离的接触，这是正常恋人所应该发生的关系。”

    白若谷嘴唇有些干裂，“可……”

    “我明白我的身体不完整……”机械音依旧，他说的很认真，那是独属于智能人的执拗。

    “但我想让我们有所接触，哪怕是以虚拟的身体没有任何触觉都可以。”

    白若谷心头震了震，贴合着水蓝晶的手掌往里收缩。他嘴唇微颤，低下头发丝有着轻微的晃动。

    整个房间陷入了寂静中，过了很久只听白若谷沙哑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