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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属实?”
正在火炼池磨练的敖冕抬头,看向了池边有些紧张的少女。
他赤着上半身,汗珠顺着精悍腹肌滚落,没入火红水中,此时气息微喘,让律秋通红了脸颊,眼睛不知道往哪儿放。
“嗯嗯……啊,对,是说去清灵山。”
敖冕沉默了一下:“知道了。”
说罢便转身,继续练刀,对身后美人害羞毫无所觉。
律秋咬了咬唇瓣:“那个……你要不要喝水?”
池水中央的人却不耐烦皱眉:“不需要,改日谢你,你走吧。”
“……”律秋只好走了。
不知不觉已到黄昏,敖冕心无旁骛,世界中只剩下手中的古刀,每一次挥刀的力量、角度都近乎完美。血色夕阳落到他胸膛,平白泛起了几分血腥之气。
只是一晃神,他又想起了那个少年被夺走的那一瞬间。
“!”敖冕血瞳亮起,一道刀锋偏走,激起滚烫池水,溅了他满身。
不可回想,不可在意。
过了许久,他才终于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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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显现的瞬间,星阁最高的地方,站了一个人。
玄长老垂手而立,神情恭敬:“阁主,事情已经安排下去了。”
裹在全黑长袍里的人没有回答,而是看着茫茫天地,淡声道:“你认为会如何。”
“不好说,老朽在世千年,也曾想过能有一人扭转当今局势,为九洲挣得半口生息,只是……”玄长老长叹,“年纪大了,就不做此幻想了。”
星阁阁主却是笑了:“众生如何,从不是一人可以决定、可以挽救。你纵使有逆天之能,也无法主宰一切,万物自有其出路,何必杞人忧天。”
玄长老苦笑:“多谢阁主教诲。”
“你不信我。”阁主玩味道,“那你不妨与我打个赌,就赌你老窝所藏十万年的玄枢棋盘?”
“不敢。”玄长老果断拒绝,“阁主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夫毫无异议。”
“啧,无趣。”
黑袍人随意坐在观星台边缘,拿出一坛好酒,示意玄长老也坐。玄长老从善如流,两人遂对饮起来。
酒过三巡,阁主道:“不过,今晚怕是有人睡不着觉了。”
玄长老呵呵摸了把胡子:“岂止,恐怕西洲高层就没人可以安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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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叶息挑动烛火,映出他半张幽深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