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那个三千位面中，真正的“九华仙宗”。

    算算时间，一切也该发生了。

    凌楚去了几次，然后被大长老抓回来处理公务，不得逃跑。这几百年凌元除了孵蛋万事不管，凌楚哀嚎连天，这才明白她这个弟弟一面执政一面修炼一面睡方游还能一样不落有多强，她代理龙王，做了三天就想跑路。

    好在有青鳞在，时不时做点美食抚慰人心。

    凌元兢兢业业孵蛋，每日一舔，灵力灌溉，还要保持室温适宜，如此辛苦了三百八十七年，才终于让里面的人破壳而出。

    这三百八十七年的每一天，没有人知道方游是否真的留下了一缕残魄，是否真的还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有破壳征兆的那一天，凌楚想进去，但殿内早已设下结界。过了大概五日，她才看到凌元化人身从里面走出。

    抱着一个很小很小的男童。

    凌楚慢慢走过去，咧开笑容：“你好呀。”

    小方游穿着顶级的鲛人织缩在凌元怀里，很乖很乖的看着她。他的下巴圆润，脸颊也是肉肉的，睫毛一闪一闪，和长大后很相似，只是幼稚可爱了很多。

    凌楚观察了一会儿，饶有兴趣的逗他：“你叫什么名字。”

    小方游眼神乱飘，脸蛋通红，声音小如蚊呐：“……放油。”

    这时候的方游还不能说清楚话，乡下抚养他的老人教了许多次都教不清楚，加上口音，就总把自己的名字说成放油。

    凌楚噗嗤一声，忍住闷笑：“你从哪里来呀，怎么在我弟弟这里？”

    小方游看着这个比村里阿花都好看的姐姐，声音更小：“从家里来的。”

    对于此时的他来说，只是一晃神，一黑，周围就都变了。

    凌楚哦了一声，拿出糕点：“方游游今年几岁啦？”

    “六、六岁了。”

    然后很害羞的咬了一口递到嘴边的糕点，一口一口认真嚼着。等嚼完之后，他才扑闪着睫毛问：“奶……奶奶呢？”

    凌楚哄他：“奶奶一会儿就来，小方游先睡一睡？好不好？”随后手指刮了刮小孩的小鼻子，散发一点无害的香气，便让他沉沉睡去。

    这个过程，凌元一直安静的注视着怀里的人。

    凌楚叹气：“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身体暂无法承受庞大的记忆，我便封印了，”凌元淡淡道，“待他成年，自会解开。”

    “原来是这样，不是出意外了就好。”凌楚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幸好，幸好所有的希望都没有落空。